“哧~”
镰刀长刃从左至右,毫无阻滞地将一具绿色的躯体劈成两截,直到上下半身分开,死去的龙喉兽人依然双目圆睁,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你…你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吗,阿卡玛,”
另一名兽人,也就是幸运地从联盟手中逃出的卡格惊骇欲绝地看着这一幕,愤怒而恐惧地大吼道,“你居然敢背叛伊利丹…大人,难道你不惧怕他无尽的怒火降临在你的头顶吗,”
“我背叛他,”破碎大贤者平静地甩去战刃上的鲜血,朝着如同见鬼般的兽人缓步走去,“恐怕你们弄错了很重要的一点…我的敌人从來都不是什么纳鲁或者艾泽拉斯的雇佣兵…自始至终,我想要推翻的,正是那个背叛者在黑暗神殿的恐怖统治,”
“疯子…你已经彻底疯了…”即便已经确认了破碎者的叛乱,兽人还是感到难以置信,也许他本人心中对于伊利丹感到颇不以为然,但那毕竟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的狂想罢了,只要有脑袋的人谁会看不出这是自寻死路,
“那你就当我已经疯了吧,”阿卡玛面无表情,手中的镰刀战刃却缓缓扬起,“忍辱负重几十载,我等的就是这一天的到來…即便为虎作伥,即便满手血腥,我也不敢对那个恶棍有丝毫违逆,而这一切,正是为了一分一分积蓄力量颠覆他的王座,”
“原來如此…”卡格眼神中闪过不甘和愤懑并存的情绪,也许在那一刻,任何人都会以为他准备束手待毙了,然而当阿卡玛的战刃高高举起之时,原本颓然跪倒的兽人突然双眼闪过狠戾的眼神,左手从怀中掏出匕首,鱼死网破般朝着阿卡玛狠命投去,
“去死,”
“哼,愚蠢,”
破碎大贤者冷哼一声,似乎早想到对方会有此着,只是抬起战刃随手一挥,那柄匕首便打着旋儿被劈飞出去,不过虚晃一枪的兽人也趁此机会爬了起來,如同负伤的野狗一般夺路而逃,
“哼,跑得掉么,”阿卡玛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也发足追了上去,
“呼呼~”
偌大的神殿前厅几乎看不到任何人影,只有逃脱出來的卡格在亡命狂奔,原本在此执勤的灰舌死誓者和恶魔都被阿卡玛借故支了出去,显然他的叛乱计划绝非临时起意,而是已经有了相当长时间的准备和酝酿,
“该死,难道一个人都沒有吗,”兽人心惊胆战地大叫道,但唯一回应他的只有阿卡玛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还有细听之下从黑暗中发出的若有似无的窃笑,
“是谁,快滚出來,”卡格忽地转过身,色厉内荏地大喊道,“我知道你就在那里,该死的东西,”
“该死,哈哈,什么时候居然连一条杂鱼都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了…”一名身材魁梧的血精灵于黑暗中渐渐显出身形,看他的模样分明就是之前那位伊利达雷议会的成员:有着粉碎者之名的血骑士加西奥斯,
“啊,加西奥斯大人,”卡格虽然从未到过神殿内层,但对这位负责各族部队的调遣及供给的指挥官还是有所印象的,只见兽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匍匐在血精灵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嚎道,“大事不妙啊,大人,那个畸形的破碎者已经背叛了伊利丹主人,并且扬言要终结主人在黑暗神殿的统治,”
加西奥斯似乎对此并不惊讶,嘴角微微翘起道:“原來是阿卡玛么…怪不得我说今天的神殿有些安静地不同寻常呢,”
“请快去阻止那个该死的畸形儿吧,大人,”见血精灵一副不急不燥的样子,卡格不由地大感心焦,道,“如果让他和神殿外的联盟入侵者联合,到时候恐怕就连伊利丹大人也难以应付啊,”
“哦,为什么你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呢,可爱的兽人,”加西奥斯语带戏谑地说道,“难道在你们心中,那位高傲的暗夜精灵主子不是无可战胜的吗,”
“你…是什么意思,”卡格浑身一颤,如同看到嘶嘶吐信的毒蛇般,手脚并用地连连后退,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兆,
“他的意思难道不是很明确了么,”阿卡玛的声音远远传來,那张因魔能而变得狰狞扭曲的脸在黑暗中渐渐清晰,“沒有人会想活在伊利丹的暴政之下,即便是最忠实于他的血精灵走狗也会有反水的一天,”
“嗨,嗨,这话可有些说的太过了,亲爱的阿卡玛大贤者,”加西奥斯挥了挥指头,满脸笑意地说道,“无论阁下还是我们的太阳王,抑或那位蹲在水库里的蛇皮女士,难道不都是因为某些‘更深层的原因’才会甘心成为伊利丹的猎犬么,”
阿卡玛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你们和我不一样…也许这座神殿对于卡尔萨斯和瓦斯琪的意义不过是掩藏野心的遮羞布,但对于破碎者來说,它却是我们一族必须寻回的记忆…”
大贤者抬起头,注视着那高不可攀的穹顶,缓缓地说道,“我还记得黑暗神殿原來的模样…这里曾是朝圣之地,也是德莱尼人的心灵归宿,我在殿堂里祈祷,在花园中沉思,那时我很快乐,人们都享受着安宁的生活,”
“我也记得兽人们闯入神殿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