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些野兽也参一脚进來。”听了骑士的建议。达纳斯颇感不悦。“雷根阁下。这并不是狩猎晚会。我们也不需要更多的不速之客。”
“大人。我想你应该误会了部落军队的來意。”雷根解释道。“他们与邪兽人并非一丘之貉。两边都各自视对方为仇雠。而卡加斯更是扬言要取下萨尔的人头。并宣称自己才是部落真正的领袖。试问这样的两股力量。怎么可能会水火相容。”
达纳斯仍然固执地摇摇头:“你所说的我都非常清楚。但这并不能保证他们就不会在背后捅我们一刀…无论这些野兽的外皮是红色或者绿色。都不值得我们给予任何信任。”
“好吧。那我就依大人之意。姑且将部落也看做图谋不轨的潜在敌人。”雷根缓和了一下语气。“但若能利用敌人对付另外一群敌人。岂不是可以大大降低我们自己的消耗。对于这样驱虎吞狼的策略。又何必抱着抵触的心态呢。”
想到四十二步兵团的减员情况。固执的达纳斯不由地神色微动。见其沉吟不语。雷根又趁热打铁道:“此刻我们的主攻方向集中在堡垒东面。如果能让部落出其不意地从西侧进行突袭。相信邪兽人必定难以抵挡两面夹击。而且这也使他们无法对我方的攻城部队产生威胁…最后。若大人还是对部落无法放心。在下愿意亲自去监视他们的举动。”
“…好吧。”达纳斯考虑了半晌。这才点头答应。“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毕竟野兽和人类的思维方式大不相同。难保他们会对你也一并下手。”
雷根知道这位老将对兽人成见颇深。是以也沒有多加解释。答应了一声便复又跨上战马。朝着外围的两支部队赶去。
到达战圈外。只见萨尔玛先头军和阿拉托尔的人马依然在虎视眈眈地对峙。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洛克萨斯与半精灵都还算克制。两方出于不同的原因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起冲突。而当雷根带來达纳斯的命令之后。阿拉托尔本人虽还有些小小的不甘。但继承自父亲的军人血脉依然让他忠实地执行了指挥官的命令。。放行。
洛克萨斯随即招呼部下朝地狱火堡垒战场进发。在路上雷根将达纳斯的要求…或者说他自己的主张。也就是部落负责对堡垒的西侧进行攻击。以策应联盟东边攻势的计划向兽人道來。
洛克萨斯一听自然明白骑士的深意。遂毫不犹豫地答应下來。立马调转方向。千余精锐狼骑朝堡垒西面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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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加戈玛的左手刃狠狠捅穿了一个人类士兵的胸膛。从中溅出的鲜血糊满了邪兽人巡视官的头脸。但他沒工夫伸手去擦。因为又是几把长剑和战斧从身侧朝自己袭來。
“滚开。杂碎们。”加戈玛怒吼一声。右手刃猛地砸在地面上。如同平地起了一声霹雳。周遭的人类士兵纷纷被震退十几步开外。东倒西歪地摔倒于地。还沒等他们爬起來。便被一阵暗影箭射穿了身体。
“大人。这里快要守不住了。我们赶快撤退吧。”加戈玛的术士副官收起法杖。气急败坏地说道。“看來克里丹也只是把我们当成棋子而已。打发两个援军便叫做鼎力相助。这跟卡加斯有什么区别。”
“该死的。我早就猜到那个该死的暴掠余孽沒安什么好心。可错就错在你我还犹存侥幸。以为他克里丹再不济也只会干出卸磨杀驴的事。却沒想到他压根就沒想要我们这头驴。”加戈玛几乎被都气昏了头。口不择言地大骂道。
“现在说什么都沒用了。我们赶紧朝破碎大厅撤吧。”副官焦急地劝道。“向卡加斯酋长供出克里丹的阴谋。说不定他还能放我们一马。”
眼看着城墙上越打越少的部队。加戈玛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悲哀。他虽然是个沒什么心计的武将。却很聪明地沒有搀和大酋长与熔炉领主的明争暗斗。认为这样便能够置身事外。但沒成想到头來还是逃不过这可恶的内斗。
加戈玛咬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传我的命令。城墙守军准备全部撤退。向破碎…”
“轰。”
地狱火巡视官的话还沒说完。一发带着燃油的火团突然从天而降。砸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几个邪兽人被烧的吱哇乱叫。顷刻间就化成了一堆灰烬。
“怎么回事。”术士副官惊慌失措地朝火团投來的方向看去。。那是他们防守最为薄弱的堡垒西侧。因为联盟在那里并未部署攻势。所以邪兽人也沒有在空荡荡的城墙上做多少防御。
“是绿皮。那些该死的绿皮。他们…呃。”
一个邪兽人战士惶恐地大叫起來。不过他的声音马上就被一柄利斧所截断:洛克萨斯从云梯翻身而上。抓住犹有知觉的头颅。将其一把抛向惊怒交加的加戈玛:“各位。大惊喜不是吗。”
“可恶的绿皮狗。你们是怎么冒出來的。”邪兽人巡视官怒喝道。只见城墙上不到一会功夫就布满了绿皮兽人。这些狼骑士和人类骑兵不同。他们除了在野战冲锋上是把好手之外。离开了坐骑一样也能攻城掠地。所以邪兽人洞开的西侧防御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