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魔条件反射般抡矛直刺,兽人只感到一阵劲风掠耳而过,紧接着耳膜几乎被虫子那临死前的“吱吱”惨叫所震碎,待他回头看时,那只飞虫早已抽搐着倒毙于地,尸体上还插着巨魔的长矛,
“好险…”兽人心有余悸地吁了口气,朝巨魔伸出大拇指,“谢了,苏,欠你一个人情,”
叫做苏的巨魔拾起战矛,嘿然笑道:“别介,跟我矫什么情那,到时候请兄弟喝两杯就够了,”
“沒问題,只要老哥我请得起,”兽人大笑着抡起战斧,又呼喝着朝虫群杀去,
如同沸腾的油锅中投入了一枚石子,整个战局并沒有因为这小小的插曲产生多大变动,无论士气与人数都处于优势的部落军队节节紧逼,很快,胜利的天平便朝着部落方倾斜过去,
当从缺口涌出的最后一只虫子被砍死,整片阵地上就只剩下意犹未尽的部落士兵和满地的虫尸了,
苏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将背上扛着的一捆战矛扔下來,掏出水囊猛灌了几大口:“真是不得安生,每隔几小时就要來骚扰一次,也不知道这地洞里面到底藏了多少虫子…”
刚才那个兽人士兵一屁股坐下,从他手中接过水囊,也沒什么讲究地对嘴倒了几口:“管它有多少虫子呢,跟着上头的命令冲就是了…说实话,咱们可好久都沒干过这么爽快的仗了,老是闲在奥格瑞玛,我这咯吱窝里都快长蘑菇啦,”
苏哈哈一笑,正要接话之时,却感到屁股底下一阵剧烈的震动,差点沒把他掀翻在地上,
“怎么回事…”
还沒等他反应过來,牛头人指挥官狼狈地地上跃起,挥着还残留有虫子粘液的战锤喊道:“都给我快滚起來,大家伙,是大家伙,”
在部落军队到达希利苏斯的几天内,他们已经和其拉虫人交过了无数次手,而对于这些杀之不绝的爬虫,士兵们大多都给其编了容易辨认的绰号,
像虫子中最普遍,也是数量最多的炮灰型甲壳虫,兽人们都喜欢称其为“锅盖”,因为那黑乎乎的体型和光滑的外壳确实容易让人第一时间就想到这种日常用品,
而另外一种前肢如同长刀般锋利,长有两根大獠牙的虫子,则被叫成“螳螂”,盖因为它们的长相和习性都如同螳螂般残暴,动不动就把敌人给切成好几段,
除了地上的虫子外,天上的飞虫也分为三大类,其中比较难缠的是被称为“蜜蜂”的一种,顾名思义,这种虫子不仅拥有蜜蜂一般的超高速度,而且尾巴上的毒针也是让人防不胜防,只要被它扎到,短短几秒后被扎的部位便开始迅速溃烂,连随军的萨满祭司都沒有什么好办法,所以大多数部落士兵都极其痛恨这玩意,
另外两种飞虫倒是沒什么大的特点,被唤作“蝗虫”的只相当于“锅盖”那种炮灰,“蜜蜂”的近亲“蚊子”,它们的枪型口器虽然锋利,但却和笨重的人类重骑兵沒什么两样,而且还是不披甲的那种,
以上这些都是部落士兵在几天战斗中碰到的对手,其中的某些虽然难缠,但却绝不会让骁勇嗜血的部落军团惊慌失措,真正让他们感到束手无策的,却是这位牛头人指挥官口中所说的“大家伙”,
所谓的“大家伙”,其实是部落士兵对于巨型异种虫的统称,而这些巨大的家伙也从來沒有辜负对手给他们的封号,往往给部落军队带來了难以承受的伤亡,,眼前缓慢爬出缺口的,正是这种令人恶心的巨型异种虫,
“大家伙”的体型和“锅盖”类似,但相比那些小一号的远亲,这种巨型杀器无疑要恐怖许多:它的口器如同两扇巨大的门板,让任何食肉动物都看了都自愧不如,相信那令人咋舌的造型之下,咬合力应该也不会逊于任何粉碎机,
更让人恐惧的则是虫子那肥硕的肚肠,从它爬行时拖出带有腐蚀性的绿色痕迹看,这家伙重达几吨的肥肉里绝对塞了不少有害物质,天知道它打个哈欠会不会熏翻一片人…
苏紧张地拿起战矛,瞄准“大家伙”的脑袋,只等指挥官一声令下,他就会将手中涂满了致命毒液的长矛送进那大家伙的脑袋里,
“冲锋,进攻阵型,重步兵向前,”
毫不罗嗦的部落作风,牛头人指挥官举起战锤,带着手持重武器的兽人和牛头人步兵怒吼着杀向巨虫,有了前方战士的保护,后排的巨魔掷矛手、萨满祭司以及少量的亡灵法师也开始放心地对目标进行远程打击,一时间魔法与战矛齐飞,将黄沙弥漫的天空映得好不精彩,
作为一支三百多人的中队,苏他们负责的是佐拉虫巢的东段,也就是这里四到五个左右的虫洞缺口,大概有两公里的辖区,说來任务应该不是太重,而巨大的虫巢周围,也均匀地分布着很多象他们一样的防卫部队,
希利苏斯的面积虽然不大,但虫巢却几乎布满地表,部落这次派出了萨鲁法尔禁卫军和奥格瑞玛方面军的精锐,加起來一共足有六万开外的战士,可就这么随手一撒,那防线却也是拖得稀稀拉拉,让萨鲁法尔皱眉不已,,人数再多,一样挡不住整片地区都是需要戒备的战线,更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