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类的观念中,萨满这个词汇是同兽人侵略军一道,因为黑暗之门的开启才进入这个世界的,但殊不知其实在隔海相望的西大陆卡利姆多,那里早就有诸多的原住民种族将萨满教义当做信仰,
牛头人是艾泽拉斯世界中最古老的种族之一,早在人类和兽人战争的数千年前,沿袭萨满文化的牛头人就已经建立了部落式的社会,他们认为萨满是氏族的精神领袖,负责与灵魂沟通,有预知未來的能力,并在黑暗的年代里指引人民渡过难关,当今牛头人酋长凯恩.血蹄虽然是一位勇猛无匹的强大战士,但他对于萨满祭司们也同样尊敬异常,
作为牛头人上百年來的宿敌,半人马虽然与对方势成水火,但却也间接地学习了对方的萨满教义,不过相比牛头人爱护自然守候和平的理念,半人马的萨满们更像是巨魔的巫医,充满了侵略和毁灭性,
在牛头人的传说中,星界传送是大地母亲为了让迷途的萨满能够尽快归家而创造的法术,半人马虽然不信奉这一套,但却也依样画葫芦地学了过來,毕竟这种法术比起法师的传送门丝毫不见逊色,
眼看伊索克手上的绿光越來越盛,显然已经吟唱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而这老家伙打得主意自然就是让格林卡当做诱饵吸引虫群的注意,然后自己才好从容施法逃走,为了不让对方起疑,他连自己最精锐的卫队都给了鹰身人,真可谓是舍了血本,
“该死的老杂种,“格林卡咬着牙怒吼道,心中又是痛恨又是后悔,作为鹰身人一族的首领,她还从未遭受过这种羞辱,平常只有她利用别人的份,哪轮的着那个半只脚踏进坟墓的老家伙來把自己当诱饵使,
可惜的是,此刻她已无力再杀回去将老人马的头颅砍下,身边的人马护卫也自知被做了弃子,刚鼓起的一丝勇气荡然无存,发一声喊便四散而逃,片刻就淹沒在了无边无垠的虫海之中,
眼见十几只壮硕的半人马顷刻间就被啃成了一堆白骨,格林卡自知无法幸免,但睚眦必报的她却无法容忍伊索克能够全身而退,相比要将自己分食的无脑虫群,格林卡反而更恨抛弃盟友的半人马,
这位鹰身人女王双目圆整,浑身的力量似乎都凝聚在了双臂之上,她能感觉到在这一刻,借着心中熊熊燃烧的复仇烈焰,自己的状态居然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巅峰,格林卡不再迟疑,怒吼着将手中双刀奋力掷向已经快吟唱完毕的伊索克,
“扑哧,”
老人马本以为自己能够稳稳脱困,却沒想到在最后关头被当做弃子的格林卡反手一击,两把利刃分别插入他的心脏和咽喉处,无一例外地透体而出,强劲的力道还将他带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才不可思议地缓缓倒下,死不瞑目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
“哈哈,想让我死,你先去死吧,哈哈…”
格林卡状若癫狂地大笑着,但下一刻,失去武器的她就被数只异种虫分别咬住手脚,发力撕扯成四块,紧接着更多的虫子一拥而上,将她连皮带毛地吞嚼下去,
至此,半人马和鹰身人两族首领皆死,剩下的覆灭也只是个时间问題罢了,眼见自己这边一人未出就将宿敌尽皆歼灭,阿纳克心中自然是惬意之极,他笑着对身旁的精灵道:“这些蠢货,到死还不忘互相狗咬狗,还真是可笑之极,”
“有何可笑之处,”娜塔莉亚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道,“自私和斗争,本來就是凡人天生的秉性,他们不过是忠于自己的本心罢了,”
精灵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些什么,并不像以往那么呆板,“世间万物都应该遵循自己的本性而行,所谓的秩序只是无谓的镣铐罢了,不管杀戮、黑暗、光明或者混乱,沒人有资格能指责他人的选择…”说着娜塔莉亚盯着牛头人的眼睛,语气异常地说道,“比如说你的心中,除了杀戮和鲜血之外,更多的则是那无边的野望…”
“哈…您说笑了,尊敬的女士,”阿纳克干笑一声,岔开了对方的话題,“对了,既然这些家伙都已经死绝,那么我们带來的圣物似乎也沒用处了吧,”
娜塔莉亚瞟了眼牛头人道:“用处…自然还是有的,但你无需了解地这么清楚,”
“是是是…”阿纳克忙不迭地点头,心中却暗骂一声装腔作势的**,若不是玛加萨大人的命令,老子才不会鸟你这弱不禁风的精灵,
在两人说话间,随着最后一只半人马被异种虫所分尸,满耳的哀嚎和哭喊都突然消失不见,只有虫子们触角和翅膀碰撞所发出的“沙沙”声,以及那咀嚼尸体的恐怖异动,饶是残暴嗜血的恐怖图腾成员,脊背上也纷纷泛起了凉意,
“这些个小玩意还真是邪门,但愿那个古里古怪的女人不会与我们为敌…”作为阿纳克的副手,格里萨特所负责的是另一边山谷,方向正好与阿纳克和精灵相对,看着谷中所发生的一切,以勇猛无畏著称的格里萨特不仅也有些嘀咕,
恐怖图腾在闪光平原附近也有过活动,是以对异种虫并不陌生,但格里萨特所看到的虫子绝沒有今天这么凶悍和富有攻击性,而且在数量上也是令人毛骨悚然,单看山谷中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