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感到所有袍泽都变成了陌生人,他们狂呼着自己听不懂的口号向前冲去,然后杀人或者被杀,不管对方是妇孺还是战士,
他闭上双眼,旋即又重新睁开,但之前的迷茫和痛苦已经消失,他重新举起战斧,加入了兽人那不可阻挡的攻击潮水中,朝着还在抵抗的德莱尼人杀去,他们沿着道路穿过丘陵,闯进每一个建筑,杀掉每一个看见的蓝皮肤活物,
沒有怜悯,沒有理智,只有那无尽的毁灭和欲望,萨鲁法尔还记得在自己斧下死不瞑目的德莱尼战士,也不曾忘掉那些被同伴们压在身下的德莱尼女子绝望的哭喊…当兽人们的灵魂被恶魔之血所浸透时,曾经的圣光之城变得一片赤红…
“洛克,”老兽人突然叫了侄子一声,
“在,叔父,”洛克萨斯有些意外,但依然还是大声回道道,虽然在高速奔驰的座狼背上并不适合交谈,
萨鲁法尔的右手抓着缰绳,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位雷根将军,你确定他会放人么,”
“说实话…我也拿不准,”洛克萨斯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地低了下來,“毕竟这事他沒想着刻意瞒我,但我却非常干脆地把他给卖了...”年轻的兽人撇撇嘴,“而且严格來说咱们也不是当事方,真正有资格和雷根交涉的只能是安德麦的地精,他完全有理由拒绝我们的要求,”
“恩,想的很周全,”萨鲁法尔点了点头,很满意自己的孩子依旧保持着少时的习惯,“但即便如此,我们也必须出面调停,先遣军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为这大酋长和其他各部族的首领天天在吵架,而且幽暗城的那个黑暗女王也整天在催,留给部落的时间可不多了,”
洛克萨斯有些郁闷地一点头:“我明白,叔父…待会咱们看情况而定吧,如果雷根真的不愿意放人…”
说到这里,兽人下了决心似的一咬牙,“那我们就明抢,”
“抢,”萨鲁法尔笑着摇摇头,“这可不是解决问題的方式,你觉得靠着咱们这几十号人,能在人家上千名精锐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再说了,那位雷根骑士的壮举我也有所耳闻,手刃黑龙、击退巫妖王,并且收服了向來顽固的血色十字军,如这般英雄豪杰,就算我老头子听了也为之绝倒,更何况与他为敌呢,”
洛克萨斯有些不敢相信地眨眨眼,这可是自小到大他第一次听到叔父向人示弱,并且对方还是个“区区”人类,
“您…您的意思是,”洛克萨斯一时有些转不过弯來,
“你还是得多历练两年啊,我的小洛克,”萨鲁法尔呵呵一笑,“既然不愿为敌,那为何不跟他做朋友呢,更何况你本身就与这位将军相识投缘,我们此行自然也要在这方面着手,”
“哦…原來是这样,”洛克萨斯恍然大悟,随即满脸兴奋地一锤胸膛,“放心吧叔父,全包在我身上了,”
萨鲁法尔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老兽人的示弱自然不是因为他自己所说的惧怕雷根,而是这么多年來他心中对于艾泽拉斯的歉疚,虽然兽人的传统不要求他们对过去的侵略进行忏悔,但有良知的老战士仍然在为大陆的和平作出不懈的努力,只为了回报这个曾经被他们蹂躏过的世界,
更重要的是,他不愿意兽人的下一代走上旧部落的老路,让自己的子侄辈如今天的自己,在无法自拔的愧疚和负罪感中度过一生,
“不能再有下一个沙塔斯了,”萨鲁法尔心中微叹,
就在这段时间里,狼骑队已经穿过了广袤的贫瘠之地,向东转入了尘泥沼泽的地界,一片浓郁的原始树林渐渐出现在他们眼前,
晨雾镇,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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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出差在外,笔记本也写不惯,卡文及其严重,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