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洋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來想去也沒有一个好办法。要是从别的地方再弄一棵树來。钟书记对那福树可是有很深印象的。一看便知道真假。要是造假的话。后果更严重。
最终陈从洋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钟德智的电话。
市委这头。钟德智非常的激动。“什么。陈区长。这就是你给我办的事儿吗。那棵福树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马上给我种回去。”
“钟书记。种不回去了。那棵树……那棵福树现在可能已经被人当柴烧了。对不住啊钟书记。要不我马上去买一棵。保证更大。更有福气。”
钟德智越听越气了。这并不全是福树的关系。还有更重要的一层原因。钟德智心里现在十分的紧张。“陈从洋。以后沒事儿不要來找我汇报工作了。”
钟德智愤怒的挂上了电话。这事情沒有那么简单。从他的慌乱的神情便可以看出。
苏扬本來早已经下班儿了。不过连续接了几个电话。便忘记了天色。黄梦瑶也在门口晃了几次。每次苏扬都在接电话。所以便静静在办公室里等着苏扬出來。
王亚祺來了电话。徐子东现在跟着苏扬到了展鸿区。当上了政法委副书记。两人又一次的拉开了距离。不过这回不用苏扬帮忙了。两人的钱已经够了。足以在展鸿区买一套房子。展鸿区是市区。离房广县的距离也不远。所以王亚祺可以每天开车上下班。
王亚祺带來一个消息。上回苏扬到斩风集团总部见到一楼的前台小姐。一个叫小李的美女。因为苏扬的话。小李的命运改变了。调整到了集团的行政人事部工作。而且整天都在集团领导面前转悠。居然和岳子安好上了。为了避嫌。小李也调整到了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负责。
之后便是张小路打來的电话。带來一个好消息。房广县的泰安监狱已经开始启动搬迁工作了。现在房广县的形式一片大好。监狱搬走了。不仅让县里的群众高兴。搬走了一个有晦气的监狱。县政府更高兴了。这块地的位置很好。借着国家农业投资基金公司的旗号。把监狱原址给腾了出來。再按照住宅用途把地重新卖出去。
“苏扬书记。这回你可是离开了。把干林他们都带上了。我也想來。怎么样。把你们那区长给赶走。给我腾个位子。呵呵。”
张小路是万花县的人。到房广县工作也是因为苏扬这些一起奋斗过的战友。现在居然全都离开了。就把自己一个人扔在了这里。
苏扬可是把好处留给了张小路。“小路县长。现在的房广县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有一个好的机会。在房广呆几年。有机会再进一步的。”
几个人当中。张小路是可以独挡一面的人物。而且比徐子东、干林都是更早的进入了领导岗位。他的经验丰富、手法成熟。苏扬只是靠运气和干劲儿。苏扬知道。说到经验。张小路可比他厉害。
两个电话便聊了四十分钟。刚挂上电话。黄梦瑶便走了进來。
“苏扬。我的好哥哥耶。你不饿我都饿了。走吧。请我吃什么。”黄梦瑶轻轻捂了捂肚子。病态也是一种美。
苏扬看着心疼。虽然知道黄梦瑶是装出來的。还是走过去搂住了她。“好好。你想吃什么我都请。”
苏扬牵着黄梦瑶的手慢慢走下楼去。快要到区委办公楼门口的时候。听到下边儿有些动静。于是苏扬将黄梦瑶的手轻轻放开。“门口可能还有工人在填补那洞吧。手先放了啊。”
黄梦瑶也知道。隔墙有耳。注意影响是有必要的。
两人到了门口。果然有一个人拿着铲子正在那洞里铲着。不过现在天色都黑漆漆一片了。他为什么不把灯给打开呀。苏扬知道。这门上可是有一盏灯的。
“师傅。我把灯给你打开。这么晚了。你忙完早点儿回家休息吧。”黄梦瑶也是好心一片。这些工人挺不容易的。收入低、工作可不少。体力活儿都说是最下贱的。其实黄梦瑶一直觉得这才是社会发展的根本。最高尚的事情。
灯一打开。洞里那人一下子转过身子。动作很麻利的跳出了坑。很神秘的样子。苏扬定眼一看。这人像是一个贼多过于一个工人。
不对。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好像是一尊佛像。现在有灯了。看着这人鬼鬼祟祟的背影。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工人。
苏扬意识到那人手里一定是个重要的东西。而且那人是在这坑里挖出來的。里边儿有悬机。
“梦瑶。一会儿在保安处那里等我。我去去就來。”
苏扬大步跳过了树坑。双腿加快交叉的速度。往那抱着佛像的人方向追了过去。
那人显然不是好人。因为那人的方向并不是区委正大门儿。而是后院儿。后院有后门可以离开。不过那道门平时只是应急用的。一般情况都不开。所以往后院儿跑去。死路一条。
苏扬跑步的速度自然比对方快很多。要不是对方先跑十秒。早就被苏扬给逮住了。对方十步一回头的看着苏扬越离越近。沒办法。要是再这么下去。半分钟内就会被人给追上。
对方想了想。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