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知道这些天雷林林会派人调查自己。自己的家庭背景并沒有任何谎言。雷林林查不出什么的。至于自己的政治背景和派系。沒有人知道。就连李杰也不知道。雷林林能查到什么。这样反而可以给雷林林一种神秘感。
一座无人认识的城市。苏扬走在街头也有一种前的未有的放松。要是抛开工作上的琐事。苏扬真能当一个神仙似的闲人。右手牵起了黄梦瑶。两人肩并着肩。
这些天事情较少。所以饭后苏扬都会和黄梦瑶在街上走走看看。熟悉一下房广县的民情。走到一家很大的商铺门口。黄梦瑶停了下來。
“苏扬你看。又是这家猫眼防盗。我在县城里至少看到有四个商铺都是这招牌。县城本來就不大。这家公司的生意看來不错。”
猫眼。顾名思义是在夜间也能拥有一双可观清晰的眼睛。防盗自然是指安保工作。猫眼防盗这家公司是一家从事住宅、铺面防盗软件、硬件安装和保安工作的企业。
说白了。就是让企业、个体在公司门口、家门口、铺面门上都安上猫眼防盗的一个监控设备。只要这里遭到盗窃。猫眼防盗公司便会马上知晓。公司的安保工作便可以马上出动。行使类似于警察的责任。而且监控设备也会立刻发出声响。让盗窃团队闻风而逃。
苏扬认真看了看这间铺面。这里居然写着猫眼防盗总店的字样。其实这里边儿不大。不到一百平米。除了监控电脑的人员。还有十几人穿着保安制服抽着烟、打着牌。
从外边儿看进去。铺面内烟雾缭绕。这些人的保安制服做得很逼真。逼真的和警服一样。肩上同样有警衔。只是形状不同罢了。
苏扬摇了摇头。这些人的样子都很凶恶。而且抽着烟、玩儿着牌和土匪一个样子。怎么可以穿上和警服相似的衣服。完全是一种玷污。
苏扬可沒兴趣在街头观察铺子里的情况。但走完了两条街。苏扬便开始惊讶了。之前还真沒注意。现在特意一看。两条街上几乎80%的商铺门口都装有猫眼防盗的报警器和监控器。还有20%的一般是面馆、按摩房等等偷了也不妨的行业。
黄梦瑶也看出了名堂。“苏扬。这猫眼防盗还真是牛啊。我看他们控制的地方比警察少不了多少。呵呵。”
苏扬指了指前面的一家“担担面”馆。想打探一下虚实。反正也是微服私访。“走吧。咱们吃点儿东西。”
苏扬故意找了离老板较近的座位坐下。点好了清汤和杂酱面。苏扬也随意的搭讪起來。“老板。你们这里生意挺好的。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居然还能有这么多的客人。”
老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嘴里的烟燃得很快。因为他是一个大肚子。肺活量很大的大肚子。一根烟他那样狠抽最多只够抽七口。
老板夹着香烟的食指和中指已经被长年的浓烟熏得黄黄的。翘着二郎腿把零钱找给客人。然后回答着苏扬的话。“还行吧。县城很小。县里又很穷。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倒是小买卖有市场。我这店里一两面两元五。二两四元。上哪里找这么实惠的价格。生意好是肯定的。两位。沒见过你们。外地來的吧。”
老板还是挺健谈的。根本不惧生人。也沒什么保留。想着什么讲着什么。
苏扬笑了笑。“老板。生意好就成。按你这种说法。在这小县城里。你可算是资产阶级了呀。哈哈。”
老板摇了摇头。表情有一种无奈的神情。要不是这里有客人。他一定会用力拍在桌面上。脸上的横肉挤动了一下。
“只是个打工仔而已。帮房东打工。这几条街上的房东很黑。他们的租金是根据你生意的好坏。你生意越好。他收得便越高。生意越差。便可以少收一点儿。看似有些人性化。其实这几条街上做生意的人。沒有一个把钱赚了。全都是混口饭吃。钱都让房东给收走了。我这样讲吧。其实每天的生意。人多也好。人少也罢。我根本不在乎的。说不定人少时我赚的钱还多一些。而且我还沒这么辛苦……”
黄梦瑶也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苏扬。房广县果然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生意还能这样做。房租还能用这样的方法來收。
面來了。这里居然能吃到如此正宗的“担担面”。苏扬大口大口的吸着。面条几根瞬间入口的感觉真的很过瘾。
老板看着客人吃得这么入味。心情也好了少许。见客人仅有三桌了。于是坐在了苏扬的桌边。“老弟。我给你讲啊。其实我还不算惨的。一个月和一般的工薪阶层收入差不多。倒是别的店铺。他们更惨。”
苏扬用纸巾擦了擦嘴。“老板。怎么回事儿。有什么区别吗。”
“老板。五碗杂酱面。送到猫眼防盗总店來。快点儿啊。兄弟们饿了。”一个穿着好像警察制服的猥琐青年站在了门口。老板应了一声。青年人掉头便走了。
老板话到嘴边儿。现在可又咽了回去。“哎。不讲了不讲了。有些事情真不能告诉你。反正你也是外地人。呆几天还是回去吧。这房广县别呆了。不是个好地方。”
苏扬还想问点什么。但老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