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月二十八号之后和三月八号之前,这也就是说,雨寒突然失忆那天是一月二十八号,那天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在公司加班,由此说,她的失忆定然要跟‘古川生物科技’有关,这个暂且不提,那香子呢,就时间上來说,香子的头疼史已经长达几十年,那么在几十年前,谁能够在医疗手段相对落后的状况下神鬼不觉地玩转一次开颅手术呢,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荒村幽灵’里面曾提到的一处十分关键的细节描写,,‘我躺在一间十分明亮的大房子里,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刀,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很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也就是说,香子的记忆是在这一刻之后才丢失的,所以她将这一刻保留在了她记忆中的那个位置……”
“你让我想到了‘预言终结者’所提到的那个‘天使实验室’,想到了这个实验室的负责人,,古川,”老疤说:“对于这样的机构來说,即便是在几十年前,也是有能力在神鬼不觉的情况下玩转一次开颅手术的,类似机构所掌握的科学技术永远都要比主流社会超前,道理犹如我们A组织,同样是破案,可我们接手的案子却与大多数的刑事案不在一个等级上,”
胡锋的心中所想与老疤所说的不谋而合,目前來看,调查进展虽然还沒有发生重大转折,但新的线索却在不断出现,将这些线索稍加梳理,古川便成为一个无法避开的关键人物,
贞子书信中的那个“他”,
还是雨寒和香子口中的那张面具,,神秘的面具人,
也许,都不是,
也许,原本就是一个人,
胡锋觉得真相已经离自己很近了,可为什么又突然觉得终极真相其实离自己还很遥远呢,
他很矛盾,
他看见几名护士行色匆匆地将香子推出扫描室紧接着又推进了手术室;他知道香子的生命已经临近终点;他也知道那并不是最后的抢救,而是待她死亡之后还要进行一次尸检……
雨寒跑过來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院长和几名医护人员从里面走了出來,
雨寒上前问:“我妈妈她……还活着吗,”
“对不起,你妈妈走得很从容,请节哀顺便吧,”一名医护人员面无表情地说,
此时此刻的雨寒出奇的平静,她的情绪沒有因为这个丧母的噩耗出现丁点波动,在雨寒的眼里,似乎躺在手术台上的不是一俱正渐渐变凉的尸体,而是一个正在安睡的老人,雨寒跪在香子的身旁,脑袋枕在妈妈的胸膛上,这一刻她感到无比的温暖,这一刻的亲昵在雨寒十岁以后的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可妈妈为什么沒有抬起她的手掌抚摩自己的脸庞呢,失落感一闪即逝,雨寒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她仿佛闻到了一阵乳香从十岁以前的那段岁月中漂浮而來……
香子用死亡的方式在自己女儿的心目中重获新生,
一个小时后,医护人员将被注射了麻药的雨寒推进了手术室,保险起见,医院院长亲自出马,担当这次开颅手术的主刀,在另一间解剖室里,几名医生也正在给香子的遗体进行尸检,
胡锋等人被安排在一间观察室里,里面排列着至少能容纳上百人的座椅,透过墙壁上的大屏幕,可以亲眼目睹这次手术的全部过程,
小八的信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过來的,
“胡锋,松村死了,死于谋杀,死亡时间是1974年的冬季,经过一番努力,昨天我终于通过日本警方找到了松村的家眷,然而,松村的家眷似乎不愿意旧事重提,他们只是将我带到松村当年的死亡现场看了看,便将当年负责调查这起谋杀案的警官的姓名和住址告诉了我,后來,我找到了这位已经退休的老人,他说在松村的死亡现场发现了一张凶手在行凶时所戴的一张人脸面具,是军人出身的松村在死前与凶手搏斗时摘下的,遗憾的是,凶手十分狡猾,除了一张人脸面具之外,沒有在凶杀现场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以致于这起谋杀案至今未破,身为调查这起谋杀案的负责人,这位老人也遭到了降职的处分,”
人脸面具,
胡锋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來,这个神秘的面具人开始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清晰起來;他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面具人的身高、走路时的姿态、以及经常出现的一些地点……唯一模糊的,只有面具后面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