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又让张连长失望了,马行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扫视了站在自己面前一连严肃,眼睛里喷火的小伙子,大声说了两个字:“解散,”
刚刚提起士气的三连一听这两字,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就蔫了下去,张连长还有些不甘:“马代表,这……”
马行空微微一笑:“别担心,我向各位保证,一定达成你们的心愿,活捉黄麻子,行了,都回去吧,出发的时候,我会派人通知你们的,”张连长无奈,只能领着自己的士兵又回去了,
吃罢早饭,穆云晨找到马行空,有些犹豫的问道:“大哥,你真的准备替共产党消灭黄麻子,”
“我想说笑吗,”马行空呵呵一笑,看着穆云晨,
穆云晨道:“我们是少帅的劝劝代表,留在这里只是负责和中共进行沟通,这么做是不是有些……”
马行空打断穆云晨的话:“停,既然你问了,我就给你说实话吧,这一次我还真是认真的,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一排押运粮食的兄弟,别人怎么想我不管,说我替共产党卖命也好,说我被人利用也罢,我的目的很明确,那一排士兵我虽然都不认识,可他们是东北军的人,既然咱们也是东北军,那就是咱们的兄弟,抢粮食我不管,杀我兄弟,这仇飞报不可,”
屋子里一片安静,马行空短短几句话,正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了,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暖烘烘的,为了一排不认识人,马行空都要报仇,何况他们这些跟着马行空出生入死的人呢,龙杰首先道:“大哥,我听你的,说吧,咋办,”
李勇也道:“就凭这份兄弟情,我李勇跟定你了,”
众人一片高叫,气氛一下达到了顶点,穆云晨点点头:“好,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我也沒啥说的,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干了,”
吃罢午饭,马行空亲自赶到三连驻地,找到张连长,第一道命令就是立刻集合部队,准备出城,张连长一听大喜过望,紧急集合的号声吹响,三连士兵一个个列队完毕,沒有什么多余的废话,大家都知道要干什么,左右人鸦雀无声,带齐所有装备跟着马行空出了营门,
“马代表,这蜈蚣岭在西面,我们怎么往东走,”张连长急忙问道,
马行空道:“别问那么多,跟我走就行,”
三连的驻地在延安城的西门口,往东走就要穿过整个延安城,一边走,马行空一边大喊:“活捉黄麻子,”三连的士兵更是跟着一起高喊,引得周围百姓纷纷观看,部队一路往东,來到东门口的时候,马行空突然往北一拐,直奔北门而去,依然一边走一边高喊,
张连长这次更糊涂了,还想再问,马行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连长急忙把到了嘴边的话有咽了回去,只能跟着马行空走,一路走到北门口,马行空又是一拐,冲着南门來了,这下不只是张连长无语了,就连整个三连的士兵都觉得不太对劲,这明明是在城里绕圈子吗,
“马代表,你这是……”张连长实在忍不住,出口问道,
马行空反问道:“想不想活捉黄麻子,”
“想,”
“那就听我的,继续走,”
又从北门走到南门,整个延安城已经彻底疯狂了,大街小巷全都是有关三连士兵游行的事情,声势之浩大古往今來都沒有这么大过,整整在城里绕了一大圈,重新回到西门驻地,马行空这才停下了脚步,经过这次巡游之后,就在大家都以为要出城的时候,马行空又说了两个字:“解散,”
张连长急忙拦住要走的马行空:“姓马的,别以为有首长撑腰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一下午,老子被你当猴耍了是吧,从城西到城东,又从城北到城南,你想干啥,要是不想帮忙就明说,我们自己干,同志们,走,出城,去蜈蚣岭,”
“站住,”马行空大吼一声,所有士兵不由自主的全都站住了脚,
张连长转过脸來:“咋,你想干啥,”
马行空黑着脸:“我是这次剿匪的负责人,一切都得听我的,如果因为你们这次擅自行动,让黄麻子跑了,责任再谁,”
“哼,”张连长冷哼一声:“别拿鸡毛当令箭,你以为老子怕你,沒有你,老子照样能抓住黄麻子,同志们,走,”
“砰,”一声枪响,马行空的枪口冲着天上开了一枪:“我看谁敢动,违抗军令者就地枪决,”
张连长看看左右,他的兵还真有点害怕,这马行空可是国民党,和国民党打了这么多年,国民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消灭自己吗,张连长稍微愣了一下:“别拿家伙吓我,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怎么,你还真要打死我,”
“砰,”一声枪响,张连长的帽子应声飞起,“砰砰砰砰,”又是四枪,张连长的帽子在空中打着转做抛物线运动,所有的士兵都看呆了,他们也听过马行空枪法厉害,沒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马行空冷冷的看着这些士兵道:“立正,稍息,立正,听我命令,回营睡觉,解散,”
空荡荡的营门口,只剩下张二蛋一个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