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头领着几十个兄弟趴在深草丛里,看着一度一队的日军从自己面前经过,走进了山,日军的身后以一长串的辎重部队,人数不多,押运的的物资却不少,这些辎重部队和日军大队隔着两里地,许大头给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一个领头的急忙跑上來,
许大头道:“看准了,动作快点,能拿的拿走,那不都全他娘的烧了,”
“砰,砰,哒哒哒,轰,”密集而紧促的枪声从身后传來,孙麻子和刘大脑袋急忙回头,一股浓烟正从后面升起,“好像是辎重队,有人袭击辎重队,”孙麻子急忙调转马头:“将军阁下,我立刻去救援,”
“我也去,”刘大脑袋也连忙说道,
冈本义男微微一笑:“不用,继续前进,”
许大头将最后一个伪军砍死,在衣服上将鬼头刀上的鲜血擦干净,冷冷笑道:“就这点本事还來袭击爷爷,兄弟们,回山,让这帮狗日的看看,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龙杰和马行空从白家林场后面的隐蔽小路下了山,走到山下的时候,冈本义男正在组织人包围白家林场,龙杰问马行空道:“大哥,我们真的要救许大头,”
马行空点点头:“唇亡齿寒你知道不,日本人灭了许大头,那是我们实力的损失,”
“这话不假,可我担心……,”
“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马行空打断龙杰的话:“既不能让日本人灭了许大头也不能让许大头痛痛快快的赢,我们和白家林场需要一个平衡的状态,”
两人骑快马回到张家屯,穆云晨等人已经早早的等候,马行空一回來,众人就开始商议救援白家林场的事情,当然,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的,特别是石头等人,他的理由很简单,上一次他们遭受日本人袭击的时候,许大头按兵不动,这一次完全沒有必要救他们,穆云晨、刘五和马行空的想法一样,不能看着许大头完了,也不能立刻就去救,
余穆一直沒有说话,等到两方吵累了之后他才说道:“大哥,我觉得这件事沒这么简单,你们看,冈本义男兵精粮足,和许大头稍微交手之后,就围而不打,这其中肯定有问題,”
“什么问題,”张永年问道,
余穆想了想:“我总觉得,冈本义男好像就等着我们去救,”
“诶,”石头逮住了个机会,急忙道:“对,冈本义男老奸巨猾和老大有一比,他可不会冒冒失失的和那个什么大岛一样,这里面肯定有问題,”
余穆这么一说,马行空几人还真的感觉到了不太对劲,仔细想想,冈本义男已经在白家林场待了三四天了,只围不攻,也不和许大头动手,双方就这么僵持,是在等人去救,或许等的就是自己,穆云晨看了看地图:“大哥,我建议把我们的插千全都撒出去,如果冈本义男等的是我们,那我们附近肯定有埋伏,”
“好,龙杰,这是你的活,干得漂亮点,”马行空立刻吩咐:“石哥,你和永年让兄弟们都准备好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动手,从今天起,整个山寨提升至一级戒备,”
白家林场的山下,一座临时搭起來的简易指挥所,冈本义男拄着指挥刀,正襟危坐,他是一个职业军人,无论站立还是坐下始终保持着标准的姿势,后背挺直,两腿分开,双手放在指挥刀的刀柄之上,一脸严肃的目视前方,
“将军阁下,我们都來四五天了,什么时候进攻呀,”孙麻子低低的问道,
冈本义男看都沒看他,说道:“如果孙局长觉得着急了,可以率领你的警察先上,”
“不不不……”孙麻子急忙摆手:“我也只是问问,我就是觉得,我们这么多人留在这里,每天耗费巨大,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呀,”
“你是想你的那个小老婆了吧,”刘大脑袋毫不避讳,直接道出了孙麻子的心里话:“我说孙局长,这几天身边沒个女人,是不是连觉都说不着,”
孙麻子被人说中,气的脸色铁青:“刘大脑袋,别以为你的那点破事我不知道,你私下里和土匪交易的事情我可是清清楚楚,看在你我多年共事的情面上,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最好别把我惹急了,要是我把这些东西往上一交,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刘大脑袋急忙上去捂孙麻子的嘴,冈本义男对他们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他沒有参与,微闭双眼,只是静静的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最近一段时间來互相做的那些破事一件接一件的全给抖了出來,而且越吵声音越大,越吵火起越大,就差把枪,
“來人,”孙麻子首先喊道,
“巴嘎,”冈本义男实在是忍无可忍,呼的站起身,两个家伙吓的急忙站好,冈本义男每人赏了一个嘴巴子,怒道:“蠢货,你们只会自己打自己,明天一早,你们两个带着你们的人立刻给我攻山,”
孙麻子和刘大脑袋互相看了一眼都傻了,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有点后悔,孙麻子拍着刘大脑袋的肩膀道:“刘老弟呀,刚才哥哥我也是在气头上,兄弟不要往心里去,日本人让咱们攻山,这也不得不去,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