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是什么地方,黑漆嘛乌,哎,人呢,”
石头走了半截,突然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沒了,想要扯着嗓子喊喊,有担心被人发现,瓮声瓮气的冲着后面叫了两声:“老大……,老穆……,在哪呢,”
不知从什么地方伸过來一只手,从后面一下捂住石头的嘴巴,使劲往后一拉,一來石头沒有注意,而來那人的速度太快,根本容不得反应,石头不断的往后退想要站稳脚跟,便跟着那人一直往后走,
“嘘,是我,”马行空轻轻的放开石头,两个日本兵打着手电,从他们刚才过來的地方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等两人走远了,石头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去哪了,害的我找了半天,你们走了也不说一声,”
龙杰嘿嘿一笑:“你这个探路的是怎么当的,后面的人都丢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沒有,”
“行了,不要废话,赶紧走,”穆云晨低声说了一句,率先又走进黑暗,
这个地方是哈尔滨城外的一处废弃的工厂,表面上是座工厂,他的下面却是日本人一个秘密基地,里面的道路错综复杂,嫣然就是一个大迷宫,为什么回來这里,这话还得从长春的时候说起,
处斩刘五的那天,马行空等人早早的赶到法场,目睹了长春城万人空巷的景象,就在刽子手准备动手的时候,躲藏在七八条街道之外的马行空扣动手里的扳机,将两个行刑的刽子手撂倒,隐藏在人群中的穆云晨等人,趁机冲上刑场,把刘五从行刑柱上救了下來,可是日本人早已设下天罗地网,就在马行空等人准备逃走的时候,却被团团包围,
看着眼前一大片日本兵,每个人都是倒吸一空凉气,井上正雄微笑着从座位上站起來,对穆云晨等人喊道:“呵呵呵,你们几个漏网之鱼,自动送上门來,这一次看你们往哪里逃,”
穆云晨等着井上正雄:“就算逃不走,你也别想活,”
龙杰道:“让他活着吧,他这样一个太监,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一听这话,井上正雄突然感到一股疼痛从裆部直冲脑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种疼痛压住,井上正雄冷笑两声:“口舌之争沒有任何意义,你们的情况比我们差,抓住他们,要活着,”
日本人一步步的向前紧逼,迫使刘五几人缩成一团,背靠背随时做好准备,明晃晃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枪口谁见了都会感到莫名的害怕,
“老娘來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日本兵的身后响起,一匹高大的白马驮着一个火红的身影快速的往前奔驰,马匹一边快跑,马上的红衣女子一边不断的开枪,子弹乱飞,几个日本兵倒在地上,
这匹白马的身后,还有三四十个骑士紧随其后,他们手里全都是二十响的盒子枪,有些人抱着歪把子一个劲的突突,日本人猝不及防被花狐狸和他手下杀的人仰马翻,一个少佐急忙抽出战刀,高举头顶呼喊着抵抗,
“砰,”这声枪响在杂乱的枪声中完全沒有声音,日本少佐的太阳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尚沒有喊出一个字便一头栽倒,
于此同时,被日本人围在中心的穆云晨等人也开火了,两面夹攻之下,围堵的日本兵被撕开了一个缺口,穆云晨大喊一声:“走,快走,”
井上正雄火了,突入起來的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街道上的百姓和警察早都不见了影子,只剩下日本人和土匪在那里激战,一颗子弹擦着穆云晨的耳朵飞了过去,穆云晨急忙回头,抬手就是一枪,将那个开枪的日本兵放倒,
马行空连连开枪,将企图射杀自己人的日本兵一个个打死,虽然有花狐狸的帮忙,土匪们也是各个勇猛,无奈日本兵太多了,很快有陷入重围,如此近的距离,马上的骑士就是日本人的活靶子,不到两分钟,花狐狸的人剩下不到一半了,
“砰,砰,”法场的另一边突然之间也传來了枪声,另一个狙击手也开始了射击,两面夹攻效果非常明显,日本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赤木,”井上正雄大喊:“怎么又多了一个,”
赤木少佐左右看看,在刑场的对面,两三条街道外的一处平房之上,不断的有火光闪现,急忙领着人,冒着枪林弹雨往哪个方向冲去,
长春城的百姓吓的躲在家里浑身发抖,这样的场面,他们一辈子恐怕也碰不上几回,土匪们还是第一次和日本人打的这么激烈,
“轰,”一声巨大的响动,长春城都为之一震,有些人站都站不稳,急忙爬在地上,刑场对面的日军司令部生气了浓浓的黑烟,里面的军火库被人炸了,将司令部掀去了一脚,七八十个穿着破烂的枪手从两边的街道上飞奔而出,一队直接冲进司令部,一队冲着刑场这边狂奔而來,
密集的枪声此起彼伏,生力军的加入让本來已经看见胜利曙光的井上正雄,眉头拧在了一起,井上正雄有些失误,他在刑场的周围并沒有安排强有力的进攻武器,比如什么机关枪,掷弹筒之类的一个都沒有,现在这情况如果有挺机关枪,别说七八十人,就是七八百人也沒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