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玉。徐怀玉长剑连闪。如流星乍泄。迅捷无论。一剑对双掌。一时间倒是战了个难解难分。杨复光那苍老枯瘦的身影竟然也是兔起鹤落。矫健非常。哪里有一丝苍老之态。
这时杨复光府中的人也大都听到了院中的动静。纷纷向这边赶來。徐怀玉暗呼不妙。这杨复光府中的人马虽然不多。但最起码也不会低于几十个。一旦被他们形成包围之势。后果不堪设想。
徐怀玉一咬牙。一招“白虹贯日”长剑如匹练一般在夜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直奔杨复光的咽喉而去。
杨复光一声冷笑。冷声道:“你找死。”他右手长袖一卷。已经卷住了徐怀玉的长剑。袖袍在他浑厚的内力下变的柔软而坚实。徐怀玉的长剑不但无法前进分毫。就是想把长剑抽出來也感到很是吃力。
杨复光右袖卷住了对方的长剑。左袖一挥。袖中夹掌向徐怀玉的面门攻來。
眼看着徐怀玉败局已成。却见徐怀玉松开了握剑的手。身形一矮。竟然扑进了杨复光的怀里。双拳连出。在杨复光胸前“嘭嘭嘭”一连打了三拳。杨复光功力虽高。可毕竟年纪已经很大。胸前要害被接连打中三拳。竟然一拳比一拳重。他几乎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胸前骨骼的断裂声。
杨复光“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刚才挥出去的左袖往下一压。藏在袖中的左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徐怀玉的右肩。几乎同一时间杨复光在徐怀玉连续三拳的重击下“蹭蹭蹭”连退了数步。徐怀玉也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可徐怀玉清楚的知道只要这时候自己稍作停留的话定然会被赶來的数十名卫士缠住。想脱身就难上加难了。他强忍着肩头的剧痛。趁势一个侧翻站直了身形。丝毫不做停留。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可杨复光就更不好受了。他自幼净身。跟着干爹杨玄价入宫做太监。可他从來沒有荒废过武功。如今竟然被一个后生小子打成重伤。他心中实在是有些郁闷。接着又是两口鲜血喷了出來。这才心中好受了一些。
带着卫士赶來的是杨复光的养子杨守亮。他见干爹受伤。急忙道:“干爹。你的伤势怎么样。孩儿替你报仇。”说着他就往外走。
杨复光急忙道:“别追了。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去了又不是自讨苦吃吗。”
杨守亮一愣。这才反应过來。恨恨的望了一眼徐怀玉逃去的方向。叹了口气。道:“都怪孩儿学艺不精。不能保护干爹。孩儿罪该万死。”
杨复光苦笑摇头道:“看來我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徐怀玉憋着一股气一路狂奔。回到自己住的馆驿。來到自己的房中。这才感到右肩软麻。几乎已经沒有了知觉。右臂连抬都抬不起來。几名与他同來的好手见他回來。急忙过來询问情况。却见徐怀玉额头上满是冷汗。显然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其中一人急忙问道:“徐将军受伤了。”
徐怀玉咬着牙点了点头。并用左手指了指右肩。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徐怀玉扶到了床上。解开衣襟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徐怀玉的右肩上一个清晰的掌印。呈紫黑色。显然是受了极厉害的内家掌力的重创。
当下就有人急忙掏出药膏帮他敷上。这时也管不了对不对症了。先敷上再说。
徐怀玉强忍着剧痛道:“那老阉狗好厉害。真沒想到他在重伤之下依然能发出如此厉害的掌力。若是在他沒受伤之前打到我身上的话。这条膀臂肯定是废掉了。现在的情况应该不碍事。休息几天就会好的。大家伙不要担心。”
众人点了点头。徐怀玉又接着道:“刺杀这种事可一而不可再。那老阉狗虽然受了重伤。但想來应该死不了。以后肯定会加倍小心。想刺杀他已经不可能。过几天我们就找借口回邓州。”
徐怀玉清楚的知道杨复光的内力之深厚绝非自己可比。若不是自己临敌经验比对方多的话。不要说打伤对方。自己能否脱身还都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