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正在过招的二人指指点点,
在血战台上过招的二人,一个來自符家,一个來姬家,
符家和姬家,是通州最有名望的二个武林世家,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符家的姬家互不相容,都想争得通州第一武林世家的名头,
二家世代立下规矩,每三年比试一次,每次比九场,以胜负多少定二家的输赢,
这一年的比试,符家和姬家都各胜了四场,现在是最后一场,也是极关键的一场,可以说是一场定输赢,
在场上比试的是一男一女,男约莫十七八岁,相貌颇为英俊,目若朗星,显得英气勃勃,
他就是符家族长的独子符东,家传的追风剑法练得是出神入化,是通州武林年轻一辈的翘楚,难有敌手,
那女的年约十五六岁,身着黄衣,肤光胜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水,给人以明珠生晕,美玉莹光之感,
她叫姬妤,是姬氏家族族长姬雷的独女,
此时符东、姬妤都各持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在血战台上比试,两人已经斗了有一个时辰,但是仍旧未分出胜负,
看台左边一个长相颇有几份儒雅之气的中年人,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就是秦阳父亲秦德的转世,现在是符家家族的族长符定,虽然是秦德的转世,不过他已经记不起前生的事情,
符定已经看出了一些问題,他儿子符东有几次机会击败姬妤,但是却都沒抓住机会击败对方,姬妤也有几次机会击败自己的儿子,但是也是手下留情沒有将儿子击倒,
符定不由脸色一沉,想起诸多的传言來,这传言是说符东和姬妤的私情,如果这个传言属实,那事情的严重性就比在输掉这场比武要严重得多了,
符家禁止族人与姬家通婚、交好,违背者将在家族祠堂的列祖列宗前,当场处死,
对于符东和姬妤有私情的这个传言,符定一直不相信,不过现在看來,倒是有几分像真的了,
在这场关系到家族荣誉的比试中,符定和姬妤二人,在血战台上,虽然都紧绷着脸,便是手下的招式却是温柔无比,二人的眼神眉目之间,不住地在传递着什么,
符定感到有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目光一转,用眼角的目光向这几人转去,
这几人,正是家族的长老,几个的眼神像毒蛇一样,紧盯着自己,只要符定一旦有松懈,他们立即会扑上來,狠狠地咬上一口,
这时大长老符标清了清嗓子,有些阴阳怪气道:“族长,符东今天看來是无心对战啊,要不要让他直接认输算了,免得在上面……嘿嘿,”
符定知道符标沒说的那几个是“丢人现眼”,符标在家族势大,在老族长去世后,符标以为自己稳稳地坐上了族长的交椅,但是老族长却指点让符定继承了族长之位,
符定做了族长之后,符标就一直和符定过不去,相方设法为难符定,
符定这脉的人丁不旺,符定膝下,只有符东这一个儿子,因此在于大长老符标的斗法中,处处受到压制,符定完全凭着自己的武功和沉稳,才在符坚的挑衅中,站稳了脚根,
符家和姬家的比武,看似关乎符家、姬家的荣誉,其实对家族内部的权力结构也有很大的影响,
符标一带头,其他几个跟符标一伙的长老,都开始阴阳怪起地评论起來,
“符东这娃,厉害啊,居然和仇家族长的女儿有染,家族的训诫,怕是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两人哪是在比武啊,分明就是在眉來眼去,”
话越说越难听,支持符定的几个长老反驳了几句,不过都不够底气,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也可以看到符东和姬妤确实有儿女私情,
这时在看台另一边,爆发出一声怒吼:“妤儿,你刚才那一剑,明明可以挑了符家那小子的手腕,为什么却突然转身去刺别处,”
符定一听这声音,立即辨认出说话的正是姬姬妤的父亲,姬家的族长姬雷,
“原來姬家族长已经看出些问題來了,不知族长是否也看出同样的问題呢,方才符东有几次将那姬妤膻中、大椎、环跳刺中的机会,不知何故,符东临要到手,却又手下留情,”符标凑到符定面前,煽风点火地说道,
“本人眼拙,沒瞧出來,”符定冷冷说道,
这时,在场上的符东和姬妤,都听到了姬雷的话,两人相视苦笑,符东和姬妤确实有私情,二人在三年前认识之后,暗自來往,已经到了海誓山盟的地步,
不过由于他们二人所在的家族一直处于敌对状态,双方家族是禁制通婚的,所以二人都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