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面包师。用我们的话也可以叫作范厨师。不得不说他是有两下子的。一个烤盛饭的。能把这些荷兰人笼络到一起。最后成为他们的首领。也真是不简单。
他的两个夫人一个叫都臣儿。就是那年轻的一个。听说今年二十九岁。另一个叫碧琳。今年三十二岁了。她们都是纯正的荷兰血统。范厨师快四十岁了。他说他是从他父亲的手中接手了这份若大的家业的。
他们的家业有多大呢。这么说吧。从千里马国的大本营算起。往北到达柯枝国。在那里有他们的分枝。往东方十度海峡。那里是他们的一个中转站。北面刘氏兄弟的盐场、东面满敕加国。都曾是他们或明或暗的势力范围。他们从世界各地搜刮來的财宝和奇珍异宝。通过十度海峡的中转站。源源不断地运到千里马国的大本营來。荷兰部落的势力一时之间风起云涌。达到了巅峰状态。
要不是遇到了我们这群人。也许他们还要理所当然地往麻六家以东拓展。
旅途之中。宋奎与那些荷兰人同吃同住。很快就打成一片。双方在语言的交流和沟通上也渐渐的不成问題。范厨师和他的两位夫人也能简单地说几句日常的华语了。我有时候也会过去。与他们聊上一会。范厨师更多的时候是到我们的船上來。田王在这个时候总是兴致勃勃地与他聊上一会。慢慢的。他们的故事就被我们了解了。
“荷兰。是一个大国。”这是范厨师对我说过的第一句完整的话。
我听了连连点头。“嗯嗯。是个大国。荷兰。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那是……当然。荷兰嘛。谁不知道。那里的美女特别的多呢。你看你的两个夫人。个个都漂亮得很。再说了。我还知道荷兰是你们那一片最大的国家了。你们是怎么到达了这么远的地方的。”
“说起來时间就很久远了。”那时我们两个正坐在荷兰一号大船的甲板上。都臣儿把她晒的干鱼片拿來招待我们。碧琳坐在旁边。正在与宋奎不知道什么事情。范厨师说:
“我的祖父。我的祖父的祖父。是我们家乡那一片有名的面包师。他们烤出的面包。远近都有名。其他的面包房总烤不出他们炉中那种焦黄的颜色。”
“你就不要再说面包了。我现在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到了千里马国來的。”
“具体的过程我也不知道。你想啊。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等我懂事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这里了。但是我听我父亲不止一次说起过我们的來历。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我们荷兰部落的首领了。”
“对、对。就说这个。”
他抓了一片干鱼片放在嘴里撕开了嚼着。眼睛望着远处的海面。姬将军和孟将军的两艘大船劈波斩浪正在往南方行驶。我们的目标已经基本确定了:去非洲的最南端。我们护送他们的协议目的地就在那里。
本來。我们打算沿着印度大陆的海岸边缘往前走。这样航行的安全性要好上许多。有了情况也好随时上岸。可是那样一來。我们的航程就要无端地增加两三倍。田王研究了一阵子蛇丹之后。指着那片广阔的大洋说。我们就走那里。从中间直插过去。
在海洋中散布着一系列的小岛。可供我们在旅途中临时歇脚。想來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題。
“我父亲说。他们的庞大船队本來是去好王角的。从那里上岸。可以抵达荷兰王国在那里的一大片金场。你知道。荷兰国从來不缺乏开疆扩土有勇士。他们经过多少次无畏的战斗。终于在好王角那边占领了一大片的金矿。”
“我知道。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侵略呗。”
“侵略……什么意思。”他不解地看着我。都臣儿也看着我。我说。“就是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已有。”
他们理解了好一阵子。接着说下去。“可是。在他们的船队抵达的那天。海上突然刮起了多少年都沒有见过的狂风。大船怎么也靠不了岸。不但如此。等大风停下的时候。他们已经找不到哪里是好王角了。于是就随波逐流往前漂行。在大风中。他们的船队中有好些艘船都严重损坏不了。在半路上。最大的那艘船终于沉沒了。人也死了好多。”
“于是你们就到了千里马国。”
“中间还去过好多的地方。还碰到过海盗。中间又把我们抢劫了一空。到达千里马国的时候。我们已经一口吃的都沒有了。”
他在我的眼前展现了一幅逃难的画面。“你们到达千里马国的时候剩下了多少人。”我问。
“父亲说。那时我们只剩下了不足一百人。我们得到了当时千里马国的国师的帮助。他是个慈善的老人。国王对他言听计从。他让国王在千里马国的北部平原为我们划出了一片领地。让我们在那里生活。”
他们在那里搭建了房屋。蓄养了牲畜。并且田园。慢慢地定居下來。人口也慢慢到达了顶峰。“我们每时每刻都想着再回到好王角去。因此做过不少次的尝试。造过很多船只。派出了勇士去探索回去的路。但是每次都失败了。于是我们就在千里马国安心地定居下來。”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