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这座不知名的岛屿起了个名字。“不累怕你死”岛。以记录我们此时此刻的心情。
只要能找到他们。哪怕走到天崖海角。我们绝不言累。
它就是现在的“雷帕里斯岛”。位于安达曼海北部。北纬十五度。距一路望底江江口二百二十里的海中。就有这座岛。
最后。田王对我们说。“还记得在吕宋岛上孟将军带了船走失了近一个月的事么。我当时就坚信他们不会有事。结果后來他们果真就沒有事。不是好好的都回來了吗。”
“王。你是说。我们这次仍然不会失去姬将军。”有人问。
田王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的态度对我们的影响很大。于是人们坚定了信心。听田王的号令。
田王忽然想想了什么。他说。“船。什么船。”
敢情我们那么大声地对他讲过的事情。俨然沒有往心里去。田王说。“我们此來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与荷兰人的恩怨还沒有了结。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姬达两口子说不定如今正等着我们的救援。”
“王。你是说。我们……再往南。”我问。
“嗯。往南。”
“如果姬将军和徐洁沒往那个方向。那我们岂不是离他们越來越远么。”有人提出的自己的困惑。
田王听了此话沉默了一会道。“别看我是大老粗。不识得多少的字。但是我女儿手里的蛇丹。我还是能看得一二的。”
他说。“田纵。去。把你们的蛇丹给我拿來。让大家看看。”
小月马上就跑到我们的舱间。不一会。画手里捧着那颗蛇丹。六角。小月。姜婉清。刘妍。柳眉。齐雪。像众星捧月一般上齐走了出來。
田王接丹在手。眯起眼睛。旋转着蛇丹看了一会。把一根手指戳在一个地方。“田纵。你告诉我。我们现在是不是大概就在这个地方。”
我过去看了一看道。“不错。王。我们现在就在这里。这里是西海的北部。我们离开刘氏兄弟的盐场已经有二百里远了。”
“这就对了。蛇赃上的这颗麻点。应该是我们离岸之后遇到的第一处岛屿。而我看从这里往北一直是光溜溜的。更认为这里就是我们如今所呆的地方。”
我略微地想了想。田王说的不错。就听他接着说。“可是往南再看。那里离着我们这里不远。还有不少的小岛。再有。你们都说看到了船。要是姬达和他媳妇还能生还的话。我想他们只能去那个方向。”
田王的大手一指正南方。“如果他们不幸漂到了其它的方向。那里几千里沒有一处落脚的地方。那么生还宾可能性……”他沒有再说下去。但是我们都听明白了。
按照四面八方來算。那么。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二点五。在这种情况下。我再一次体会到了田王的可贵之处。百分之十二点五的希望。他能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们。姬将军沒有事。他和徐洁一定能够回得來。
在我们迷茫无助的时候。我们更觉需要他。我们的田王。
南方。与我们的最初目标并不发生冲突。我们只有向着南方去。
出发的时候。田王又对我们各条船提出了要求。以往那种扎堆行驶的方式要改一改。以田王所乘坐的龟船为中点。凌波号。向阳号。独木船。送金船。宋奎号等船。一边三艘。东西向排列。每船之间相距数里之遥。
他的命令我们无人提出异议。这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增加我们的发现范围。如果姬将军和徐洁恰好就处于这个范围内。那么我们会很容易地看到他们。
天气格外的好。田王对我说。“你去。把夫人请上來。天气难得。让她也出來晒晒太阳。”我知道他指的是老夫人。于是下去。请老夫人上來。顺便把那架可拆卸的红森摇椅也给田王搬了上來。
画也上來了。其他几位老婆都随画一道到了甲板上边。龟船的甲板十分的宽阔。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除了四周的边缘有些滑。不适于站人之外。其他地方任何一处。或躺或卧都不在话下。这么说吧。你站在甲板的中央。连打十个筋斗。也到不了海里。
田王的意思沒有瞒过我。他把夫人都拽了來观望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