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感觉快要达到下潜极限的时候。有一股极强的力道将我一拽。我的心头一喜。有门。
包裹着我身体的水流从四面八方向我挤压过來。小月和姜婉清肯定遇到了这种情况。我一头撞进了一股暗流当中。
这事要放在平时。肯定会吓个半死。但是我现在心里想的都是她们两个人。水底有变化。正好说明了她们的去向。我又可以再看到她们了。
水流快速地涌动奔腾。根本用不着我自己发力。很快。那种压力一轻。我被水流“吐”了出來。
小月和姜婉清估计也是这样。从水中压力可以感觉得到。自己正在缓缓地上浮。很快。哗啦一声。我从水底冒出头來。
整个水下的过程并沒有多久。我肺里的空气还沒有完全耗尽。
但是四周一片黑暗。我试着喊了一声。“小月。。”沒有人回应我。“姜婉清。。”我再喊。只听到了一阵空旷的回声。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的身子浮在水中。这里的水流已经平缓了一些。我随波逐流。边走边喊着两个人的名字。但是一直沒有有回答我。
我大概是置身于一条地下暗河之中了。刚才我们失足落水的地方。只不过是暗河的其中一个注水口。这种地形我曾经在以前遇到过。不明白的话几乎会被它吓死。
我知道。回声传过來的方向就是河道的岸边。我得想办法。看能不能离开河道。
这不太困难。因为水不急。不过。当我伸手在黑暗中摸到那里的时候。立刻就明白。我是上不了岸的。
地下河里绝少有鼓腹击壤沙滩。那只不过是地下汇聚的水流冲破阴力。于地缝之中找到的一条出口。我只能在河中。
里面一点光亮都沒有。通过喊声。我发现河道竟然越來越宽。虽然看不景象。但是头顶四周的空气也似乎不那么压抑。
我回想着入水之后的一些事情。除了一开始那一刹那。被暗流裹进。让人有如末日來临的想法。但是毕竟时间极为短暂。现在看。最大的困难只是黑。只能模糊地看到一点点水面跃动的暗光。
现在看。如果姜婉清和小月真的掉进了这里。那么她们是一定能找到的。从始至终。都沒有发现有岔路出现。不过这里很冷。河水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流出來的一样。透着一股不可捉摸的神秘感。
这两个并不懂水性的家伙。不知道现在正面临着怎样的考验。是吓得沒命地大哭。还是在哭喊着我的名字。
我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随着河水往前漂行。但是手脚却有些不灵活起來。水太凉了。小月和姜婉清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人处于一种无视的境地。对自身的心理承受力绝对是一种考验。只有两种人可以无视这种情况。一种是瞎子。他本來就看不到什么。另一种是母腹中的孩子。他还从來沒有看到过什么。
我这时才发现。宝剑正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中。我庆幸刚才在下落和潜水的过程中。沒有下意识地把它丢掉。丢了就沒法再找了。
不知道漂了多远。我的头顶。在水面上不及一尺的高度上。出现了成片一的藤条。我现在只能揣测它们是藤条。它们刚刚拂到我的脸上的时候。着实吓得我不轻。以为是什么水蛇从洞顶上垂下來攻击我。下意识地把头往下一缩。
再往前不远。这种藤条竟然越來越密。有的直接伸入到了水面以下。我的手很快摸到了一根。手感不是太好。我苦笑了一下。手感太好的才一定会是蛇之类的。
我手中拽着一根藤条。把它拉向水流去的方向。借此。我倒能在水中稍做停留。
在水下时间一久。一些东西的轮廓倒能依稀地辨别个大概。我抓到的藤条有好多。像帘子似地从上边垂下來。
如果小月她们也到此处。她们一定也会碰到这些东西。不会游泳的人。在水中一根稻草都会紧紧的抓住。何况是这些东西。“姜婉清。。小月。。”由于过冷。我的声音有些颤。再喊一遍。还是沒有回音。
我把那些垂在眼前的藤条扒开。慢慢地向前挪动身子。后來脚下碰到了水底的岩石。水变浅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如果姜婉清和小月漂到这里的话。她们就可以说沒有什么危险了。
我继续喊着两个人的名字。一点一点地向前走。这里的水并不是很深。我能站在水底下。还能露出上半边身子。不过那片开脱 条只集中在一小片地方。因为再往前走。再也摸不到什么了。
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却能感觉得到身边的水面出现了几个大大的漩涡。危险临近。
人在极度黑暗中。听觉以及说不清是什么的能力会很快得到提升。我清清楚楚地感到了。在正常的水流中。來了不速之客。
我只能把剑提在身前。做出防卫的姿态。自己暗暗地后悔。并沒有把那把鱼肠剑带來。最近它一直在刘妍的手中。要是把鱼肠剑带來的话。我至少会看到是什么东西。
我不动。屏住了呼吸。但是浑身的汗毛一根根地竖立起來。
河水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