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越往前行。我们越感觉到留在岸上人的有些少了。用田王的话说。“我们是不是又做了一次傻事。”
倒不是岸上人传过來什么消息。而是我们从哥打巴鲁启程以后。就一直沒有了姬将军和孟将军的消息了。
我心里也纳闷。看样子并沒有多远的一块地方。真正走起來。才发现它的广阔。刀來半岛的南部是一片宽阔和腹地。以姬将军和孟将军的那点人投入其中。根本就是一粟入海。我们到哪里去找他们呢。
我只好宽慰田王。“两位将军不过是上岸去追踪那些人的踪迹。又不是去打仗。不必过于担心。”
田王说。“你这颗蛇丹上。要是能实时看到他们的动向就真成了宝贝了。”
我更急田王的心情。什么事情如果脱离了掌控。伴随而來的就一定是担心。惴惴不安。
于是手里拿着蛇丹。慢慢给田王解释。
我们现在已经过了关丹。那曾是我们到达马來半岛的第一站。现在。它被我们远远的甩在了后边。
再走上两天。我们就可以到达海峡的东口了。那时我们一可以坐等姬将军他们。等不及了。还可以上岛去接应他们。我让田王放心。
柳眉知道我的连弩造好了。她找了个沒有人的机会。对我说。“你得现在教我射箭才行。”
我说。“为什么才行。我现在就不想教行不行。”
“不行。”她坚决地说。“你不教我。我就去找我干爹。让他命令你教。”
我笑笑道。“我这是何苦。又拉到船上一个不能惹的人。不过。我不怕你去告诉田王。连弩的事他早晚会知道的。我只是现在不想说罢了。因为还有一些细节我沒有处理好。把一个不太完美的东西拿出來显摆。那不是我的性格。”
“那我现在就去。”
她把脚抬了起來。却不落下。拿眼瞟着我。这就是那个我搂着枯睡了一晚上的美女吗。知道讲条件了。
“去吧去吧。快把我偷制连弩的事情告诉他。我已经等不及了要听他夸奖我呢。不过……我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告诉你。”
“什么事情。”柳眉瞪着大眼睛问。“你还有什么秘密沒有告诉我。”
这也是一个认准了一条道就坚决跑到黑的人。就拿她离开兄长。踏上这条远洋的大船这件事情。不是哪一个女孩子能做得到的。
在这一点上。她有些像六角。从六角的身上我也看到了她的今后。一定也是一个死心踏地与我们在一起的人。不过。眼下我却不能让她把我难住。这个口子不能开的。一开。动不动就找个借口來给我添麻烦。那还了得。
“你要是现在去找田王的话。田王会马上长你的。”我说。
“那你还高兴什么。”
“我当然高兴了。在我们这里。射箭射得最好的。首推姬达。姬将军。你说说看。田王的宝贝女儿想学箭。他能不支持吗。一定会给你找个最好的老师。”
“你射箭不行吗。”我看出她有些迟疑。
“不行。我比姬将军的射技差远了去了。他一箭能射到两百步开外。全天候的。我就不行了。”
“那好。我就等着姬将军回來再去找干爹说这件事。”她拔腿就走。然后回过头來警告我说。“别骗我哈。”
我知道她來硬的不行。很快就会來软的了。我的那句话起了做用。她是不想让姬将军教她射箭的。学射箭。只是她的一个借口。
关于怎么和她相处的事情。我还沒有想好。把各方各面的因素考虑进去。我还是短时间内不要惹她的好。不然军士们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想。“田将军说得好。给田王找了个干女儿。其实还不是怎么怎么样。”
我怕这个。更怕我的老婆们也会这样想。偶尔就看到小月和姜婉清那种有点含义的眼光。她们与柳眉年龄上相差不多。应该彼此瞒不了对方吧。
满刺加王国。首府设在麻六家。北部为武弄山脉末端。全境低丘浅阜。
这里是我们走过的最为开化的地方。(华夏除外)与吕宋岛、婆罗洲的闭塞不同。也与爪哇岛的荒凉有着天壤之别。
像我们这样大的船只。是不能在马麻六家海峡的北岸行驶的。这里的深水区是靠近南岸的地方。站在船甲板上。远远望去。一片青山秀水。遍地种植水稻。让田王怀疑是不是到了江浙之地。“触景生情啊。”田王发了感慨。
柳眉站在田王的旁边。用挽着干爹的胳膊道。“父王。咱们的家乡也是这个样子吗。”
“是啊。比这里还要好看。”
我那次随姬将军去钱塘寻找田王的时候。就亲眼见过江南的美丽风景。与眼下何其相似。
岸上。远远近近的渔村绵延不绝。渔村的后边。在平坦的土地上是一片绿油油的水稻。田地的间隙中生长着一片一片的甘蔗林、橡胶林。狭窄的平原上椰林广布;各河沿岸盛产稻米。还产咖啡、西谷、棕油、胡椒、甘蔗与水果。
我们真是是到了一处好地方。估计田王又该说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