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着,沒有什么地方比这里的景色更让人喜欢了,”
田王站在凌波号的船头,我站在他的身边,不知道他因何有此感慨,
我练吐纳岛,我又做了一件臭事,丢了一艘船和十名军士,船是我们最为倚重的龟船,兄弟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
大风把他们刮得无影无踪,
我们在练吐纳岛上呆了整整十天,每天以鳄鱼肉充饥,渴了饮椰子汁,十天下來,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鳄鱼肉色,
等田王派出凌波号來接应我们的时候,老婆们每人一条鳄鱼皮短裙,身体倒是沒的说,从这次以后,画和刘妍居然再也沒有得过此类寒热之症,不能不说是因祸得福,
“王,你不用给我宽心,龟船丢了,我……还有十个兄弟……”
田王对我一笑,“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总会有的,我们不能把昨天的事情还时不时地拿出來烦心,”当时,田王在见到我们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人回來就好,”
可是,那十位兄弟沒有回來,对于田王來说,再沒有比这个更大的打击了,可是他现在却反回头來给我安慰,
我抬眼向前望去,这里是练吐纳岛西南一千多里的海面,眺望着浩瀚无垠的大海,大海蓝得悦目,不知是几月的太阳照耀着这里,,几月都无所谓,好像这个地方只有这一种天气,它一心一意地把全部的热量都倾泻到海面之上,远处的海岸上已经能看到浓密的棕榈树,已经有蜜蜂嗡嗡地飞舞在我们的面前,听着这种声音,再加上田王的感叹,我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点,
我们回到勾栏山之后,田王分析了一下,我也同意他的看法,那天在练吐纳岛上刮的是强劲的东风,我们的龟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是刮到西边去了,
于是我们就到了这里,
仅凭着一点一点信念,到千里之外去找失散的兄弟,这件事情的本身就让人沒着沒落,一路上我们注意着海面,情深意浓可以找到龟船的蛛丝马迹,
但是什么都沒有,
我们一家还有田王和老夫人就暂时在凌波号上,少了龟船之后,船上有点拥挤,画看我整日站在船头,來劝说过我好多次,她说:
“在海上看不到什么,不是证明他们还很好么,只是现在我们还沒有发现他们罢了,你得好好睡上一觉,不然等找到了他们,你都瘦得不成样子了,”
龟船,不是那么容易坏的,它可不是弄几块船板随便一拼凑搞出來的,禁不起一点点的风浪,它是一只神龟从巴掌大小一点一点,不知道多少年生长起來,所有的构造都是天生为了抵抗大风大浪而设计,哪能说坏就坏呢,
我们越找不到它,越说明它现在完好无损,海面上边个布片子都沒有,我的心中稍稍放下心來,
海上沒有,我们就到陆地上去找,几艘大船在当地人的注视下,慢慢地靠岸,
“如果不出我的所料,这里应该是马來半岛,”我看着蛇丹,手指着一块大陆对田王说,
由练吐纳岛往西,遇到的第一块大陆,肯定是这里,
田王再一次以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他根本不知道,我怎么会张嘴就说出这里的名字,
小月和姜婉清对我说,“老公,你怎么知道,”
我不想在这上边多费口舌,于是说,“蛇丹上都写着呢,”
姜婉清把蛇丹拿在手里仔细去看,“哪里有字啊,”
田王说,“把宋奎叫來,我们一起到岸上看打听一下,说不定会有他们的消息,”
马來半岛把华夏的南海与印度洋分隔开來越过这里,又将是一片广阔的大洋,
这里是赤道偏北的位置,气候的火热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事情,当地的居民每人一顶遮阳的斗笠,半袖衫子,眼色减数分裂都是黝黑的,
姜婉清摸着自己的脸问我,“哥,你看看,是不是我们也都晒黑了,”
她的鼻子尖上挂着几颗汗珠,“哪 有,简直沒有比你更白净的了,”
此地叫关丹,宋奎与人打听以后告诉我们,属于丹丹国,
丹丹国,古国名,故地或以为在今马來西亚马來东北岸的吉兰丹,或以为在其西岸的天定,或以为在今新加坡附近,公元530年 (梁中大通二年)同中国建立友好关系,见《梁书?海南诸国列传》,《新唐书?(350)古代中西交通南蛮列传》,
这里多属丘陵,看不出多远,许多人在港口上,把一种墨绿色的带状物浸泡在港口的海水里,我们不知为何物,宋奎去问,回來说,这是油棕,是一种本地的树皮,把它们从上到下整条一割下來,在海水中泡到树皮中的肉质腐烂,只留下纤维物质,可以用來做船缆,
“这么简单,”刘妍说,
“可不简单,泡过了还不算完,还要拿到平展的岩石上边,用木槌捶上个五六天,让它吏有韧性,然后才可以用,”
我们分头去打听,问当地人,这里半个月前刮沒刮过一场大风,有沒有看到过一艘大船经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