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着一副担子登山。是个苦活。空手之人还累得喘气。莫说黄岩了。他落在后边。等听到首领一句。“原地休息”。立刻把挑子放下。一股液体从桶中泼洒出一点。地上湿了一小片。
他立刻蹲下來。很累的样子。用身体去挡住洒地地面上的东西。四下看看沒有注意到他的“失误”。把手覆在那片湿地上。抠起一块泥。悄悄地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眉头皱了皱。又放在舌头上舔了一下。他好像沒有尝出來是什么。又舔了一下。又把眉头微微地皱起。
我已经猜出了那两只桶里装的是什么了。心中不禁暗暗发笑。也不去问他。
刘妍坐靠在我的身边。借我的肩膀。她这种姿势在军中是不太正常的。她现在身着军装。看起來胸肌发达。和许多军士一样。她的头上也戴了一顶遮阳帽。这样健壮的一个人怎么会靠别人身上呢。
有人内急。站起身來走到林子里去方便。首领十分的不满。刘妍说。“他在让人们忍着。”她悄悄地问我。“不知他们是去打仗。还是准备去浇地。怎么。撒尿也不可以。”
而我却发现这是个机会。悄悄一拉她的手。她站起來。两个人也装作忍不住的样子。一同钻进了树丛。
“黄岩怎么办。”她问。现在他正愁眉苦脸地坐那里。我们希望他能注意到我们两个的行动。最好也跟上來。可是他还蹲在那里。看着两只大桶。想不出个所以然來。
“我们先不管他。这样。你用这个机会。赶快离开这里。去报信。”
她说。“去哪里报信。”
我把大致的路线说与她听。可是她想了想道。“那些人又不认识我。”
我想了想。把鱼肠剑交给她。“这把剑。三位将军都认识的。你就说我让你回去。你只要带他们到这条路上就行了。”
她有些不舍。“万一找不到了怎么办。”
“会找到的。你得知道。解救我们的人马。仅凭我和黄岩是不行的。人单势孤。而事情的关键。就是看你能不能在尽可能 短的时间里找到他们。”
她听了我的话。沉思了片刻。对我说。“那你要自己小心一点。我很快就会回來。”
我上头这她隐身在一片树丛的后面。然后装做撒完了小便的样子。又回到了人群中。
他们休息了一会。首领下令。继续前进。
要知道。田王可是带了二百來人。二百來人同时被敌人困住。这不是个小事件。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倒嫌他们走得慢了。刘妍不在身边。说话我们也听不懂。另外我也稍稍地担心起她來。但愿一切顺利。
慢慢的。我们走到一片去雾缭绕的山区。这里层峦叠嶂。已经能闻到有些刺鼻的硫磺味道。首领喊了句什么。人们纷纷找上风头站定。他一指我和黄岩。另外还有两人。往远处指了指。我们听不懂他的话。好在有两个带头的。他们往哪里去。我俩跟着就是了。
他们在前边走。一个人还扭头与我说话。我装做与黄岩低语。沒有理他。
后來我才发现。这次。首领是派出我们四人。去前方探路的。心下不禁暗暗高兴。
两个人。黄岩自己都能对付得了。正好由他们带路。找到田一被困的地点。
我们往山顶上爬去。两个人一路上非常的小心。警觉地东张西望。一片黄腾腾的去雾弥漫在山间。在山腰处更甚。他们站定。解开裤子。各自从腰间摸出一块布条。用尿浸湿。蒙在口鼻之下。
黄岩哪里见过这个。我示意他也照着做。他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不过他看也这样做了。于是也皱着眉头。把自己的尿布蒙好。
我们走入一条干涸的河道。沿着河道继续向前。不久发现。那条以前的漂流。是从一只山洞中流出來的。他们一伏身钻入了山洞。我们在后边。见机行事。
黄岩在后边悄悄的问我。尿布遮挡了他的语调。听起來很滑稽。他说。“莫非田王就在这个山洞中。冲出來不就得了。”
我对他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难道我们的田王还不如你么。就算田王沒有想到。难道那些手下就沒有一个聪明人。我问你。你知道人们蒙了尿布是做什么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