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哦……埋嘎的。”我嘴里含乎不清地说。让我说什么呢。谁知道我该说什么呢。
老头吃惊地看着我。我满脸的血迹。根本看不出本來那张英俊的脸。他只看到了我脸上装出來的恐惧和无奈。
我是无奈。这些人这次该从右边的树林里试试了。不能让姬将军他们太无聊。
他们坐在那里。很久都沒有动。几个人坐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在讨论接下來的行动。我真担心他们就此打道回府。爷爷还沒玩够呢。
过了不久。那个老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挥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我们这才看清。也吓了一跳。那些原本我们以为只一截烂木头的了动。站起身來。我们的身前身后竟然有数不清的人。别的不说。组织纪律性还真不赖。令行禁止做得不错。这么多人。幸亏他们沒有识破我们。不然的话。往我们身上一压。多大的本事也得被抓。
孟将军坐在地上。他脸上还装出无比痛苦的样子。可是已经沒有人再注意我们了。他脸上还是那个样子。让我有点好笑。就差提醒他了。因为这些人恐怕已经改变了主意。直接冲击。
与其这样添油。十个十个地往里搭人。不如直接來一次对决。而且从初次的交手來看。这些人以为我们已经识破了他们的战术。可是远处的人又明明告诉他们。那里的守军对此一无所知。
这次的队形与白天大不一样。人形密集。他们快速地集结起來。也不说话。端着武器向着我们岸边的堡垒冲去。二百步的距离。要是堡垒里的最为机警的人从梦中被脚步声惊醒。他们也只能有时间从躺卧的地上站起身來。
“啊。。”这一声极像了乌鸦的叫声是从孟将军的踊里发出來的。敌人惊愕地纷纷扭转头來看着我们两个。只见他弯着腰。咧着嘴。痛苦不堪地一手扶住了自己的一条腿。只有我知道那条腿一点伤都沒有。我有些好笑。他是在用这种方式给我们的人报信。敌人來了。
可是这些人又挑不出他的毛病。一个身负重伤。仍然试图站起身來随队冲锋的士兵。又有什么错误呢。
我们相视一笑。把彼此的刀剑握在手中。孟将军的长刀早就让我给削去了三分之一。我们敏捷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向着自己的阵地冲去。
孟将军的大叫已经让放哨的人有了防备。那呼位原本站在堡垒外边的军士一转眼就跳进了圆木堡垒。一个人也看不到了。他们在静静地等待着敌人到达弓箭的最佳射击位置。
然后所有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偷袭变成了明目的进攻。
在百步远的地方。堡垒中开始有箭射了出來。
我和孟将军一对眼色。大干。我们挥起手中的武器。也不吭声。把离我们最近的人从背后下手。糊里糊涂地送他们去了幸福的世界。也沒有人注意到我们这两个潜伏在他们身后的敌军将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正面。我们的行为有些令自己感到不耻。不过。战无常形。能消灭对方的方法。谁又会谴责我们呢。只有猛然发现身遭暗算的人会谴责我们。
下面的铁箭飞入敌群。惨叫声立刻发出。可是他们的冲击一点沒受到阻滞。我们正面的人太少了。只有十二个人。分散在四只堡垒里。
埋伏在河谷右侧的那只奇兵突然发难。姬将军他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们射出的箭从这些人的侧面飞将出來。人数虽然也不多。但是造成的扰乱却不容忽视。有人中箭扑倒。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仍然有一大半的人冲到了我们的圆木堡垒近前。里面的弓箭失去了作用。军士们借着圆木的保护做着最后的抵抗。那是些无畏的士兵。他们从堡垒中站起身來。刚刚來得及把弓拉满。人已经到了堡垒前。于是一支支铁箭近距离当胸射入对方的胸膛。
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再地下作业了。孟将军终于大声地吼叫出來。在战斗中。他不吼上两嗓子会不开心的。“嘿。傻子们。爷爷在这里。”
那些人一开始匆忙寻声來找。他们看到了两个浑身是血的人。正挥着刀剑对他们的人大砍特砍。冲击队伍的后边一阵大乱。两头受敌还倒好说。但是姬将军他们也叫喊着。从树丛中冲了出來。
人不在多少。最让他们受不了的是突然从不同的方向出现了威胁。再说。在夜里谁又知道我们侠义有多少人呢。
我们只有二十四个人。但是动静可不像是这些。堡垒中的军士也挥着刀从里面跳出來。三股力量搅进敌群。闭着眼睛乱砍下去。肯定是敌人。
他们很快败退下去。在返身逃命的过程中。一片箭支又尾随着他们。从后脑的方向上飞落。
“别追别追。清点人数。看看少了谁。”我提醒着大家。
“我在呢。”
“我也在呢。”
“将军。我们沒事。”一个人也不少。“但是我们的箭几乎射光了。”
“为什么不追。”问话的人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題不该问。停住了话头。
天亮之前。我们拆下了圆木。几个人扶住一根。从河水的这边泅到对岸。夜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