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考我什么。其实我现在最想知道一件事情。”
他抬手打断我。问道。“你说说看。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安排他们去警戒。为什么。说说看。”
我想问我的问題。看來要先回答他的问題才行。“呃……我们身后的那些人一直在跟随我们。不远不近的。可是在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他们却不见了。我估计这些人是看到我们大河受阻。回去报信去了。八成有可能会在这里打我们一下子。”
田王点点头。“人的仇恨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与恩情是一样的。会慢慢的变大。”
我想着他这句话。嘴中却问道。“田王。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他笑眯眯地看着道。“怎么你一直也不改口。我把女儿都给你了。”
“可是我觉得还是叫王比较好一点啊。另外我觉得。这样称呼您。不会让别人感到我们之间的差别。我和他们。”
“可是现在就我们两个。”
我蠕动着嘴唇。半天也沒有说出那两个字。“您是知道的。画是我的最爱。”
他还是笑眯眯的。“是不是你对我的不辞而别一直耿耿于怀。”
“那是啊。我觉得你不会这样做的。您连自己的夫人和女儿都扔下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为什么会这样放心地离开你们呢。你想过沒有。”
我看着他。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见。他还是老样子。可是我却像是变了许多。为什么呢。我很受伤啊。
“姬达和孟谷商和我一起出來的。他们都说。田纵知道我离开的消息以后一定会率领着船队追上來的。可是我却不这样看。我说。他一定不会追上來。而且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去。绝对不会追上我们。实际情况确实是这样的。你带着我的老婆和女儿。与我出发的方向背道而驰。去了南边。你倒说说看是怎么想的。”
“我认为您在黄岩从刘邦那里回來的时候离开。这两件事情是有联系的。”
“别打岔。”
“……好吧。我承认我有赌气的意思。因为我觉得。我和您之间的关系。您怎么也不会不辞而别的。”
“具体的答案我也不与你讲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的。我们还是先顾眼前的事情吧。等着我们的是一场麻烦。不过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骄傲。”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满是慈爱。和信任。我对他点点头。“王。你永远是我们的王。您指向哪里。我们就打向哪里。”这是表示决心么。可是我在前些日子还一直生他的气呢。人这个东西。真是不好理解。包括自己。
“人。不可过分看重自己的名气。为名所累。是最不值得的事情。”
我以为他会把话題拉回到即将到來的战斗上。沒想到他去说出这么一句。
看我愣愣的。他笑着冲我伸出了手。要我腰间挂着的阮师刀。
我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从腰间解下刀來递给他。他掂在手中。看得很仔细。这把刀。本來就是刀中的极品。不论是刀鞘、刀本身。还是外观。都无可挑剔。更不要说。在爪哇岛上。我和六角在一起打猎的时候。恰逢暴雨闪电。它经历了天火的锤炼。我估计天底下沒有比它再好的刀了。
“确实是一把好刀。削铁如泥。挥动起來是一片霞光。砍下去几乎沒什么可以阻挡。持它上阵。不说可以增加你两成的功力。一成还是绝对的把握的。”
“听你的意思。它还算不上是最好的。”我问。
“你这句话问的有问題。武器永远不是战斗胜负的绝对因素。有些人一直醉心于绝世的神兵。以为得到了一件宝器。便可所向披靡。可是。事情是这样的吗。”
我仔细地揣摩着他话中的意思。在这样一个战斗的前夕。我的老丈人。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呢。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你这把阮师刀。还不算最好。到少在五步之内。就有它的克星。”
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五步之内。我转着头看了看。人们都在忙着按照田王的意思。布置防御。在我们的身边并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他。
“您是说……?”我有点不信。
“这把阮师刀的神话不破。你总也听不进我的话。”他说着。抽出了那把承魂剑。“我想让他们对决一次。不知贤婿意下如何。”
我很是吃惊。他那把剑。虽然沒有什么名气。不在十大名剑之内。但是我也知道它不是一把普通的剑。我曾经亲手用它砍过铁器。每次都是应声而断。毫不费力的。可是让它与我的阮师刀对砍。却一直沒敢想过。不论哪 件兵器受损。都是一大损失啊。
俚是我的内心之中也有一点期待。看看这两件武器到底谁更强一些。
“爹……我看……还是算了吧。为什么非得分个高低呢。”
“不是分个高低。其实它们谁更好一点。我也不知道。今天我的兴致上來。觉得这很必要。”他冷静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承魂剑。它朴实无华。长三尺三寸。曾经跟了我一段时间。是件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