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已经接触了。
喊杀声一直持续了好一阵。可以想见两边突然遭遇后的场景。四十个人。对四十个人。我的安排是不是有些太大胆了。
不过黄岩不是吃素的。这小子。功夫虽说不是上乘。但是也是一直跟在田王的手下南征北战了多年的。对付这些野人。应该不会有大问題。
再说。他们是在上边。有山石的掩护。又是以逸待劳。又有强弓硬弩。野人不会占到便宜。
其实。黄岩的差事应该是最轻的。而我把大多数的女兵交给他。也有我的考虑。
我在等。大约过去两个时辰。就见从山上的小道上匆匆地跑下來一个人。
我冲大家摆摆手。大家重又伏在水里。
他大踏步在跨入河里。几乎沒有停留。就向南边跑去了。
“将军。我猜他是去报信了。”我身边的一个军士从水中站了起來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这至少说明。双方势均力敌。不然他们或是不会去报信。或是根本不再有人去报信。一会儿。等他们的援兵到我。我们照样不必理会。放他们过去。”
“可是。将军。万一黄岩他们顶不住了。怎么办。我们在这里。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哪有那么多的万一。要是什么事情都把万一放在前边。那我什么事情也不要做了。”
后半夜的时候。黄岩方向的动静小了。我想了想双方可能的态势。不外乎一种情况。。相持。我不信这四十个野人会一下子把黄岩的人打垮。要是那样的话。刚才就不会有一个野人跑回去报信。在全胜的情况下。这个差事是沒有干的。大家都忙着劫掠。他一定是去搬请援兵去了。
想想吧。山崖上一群女兵呼喝着抵抗。这对于许久沒有听到过陌生人声音的野人來说。是个不小的诱惑啊。
而黄岩他们也不会凭借着刚才的一战将野人全部歼灭。要是那样的话。典岩早就该带人冲下來与我们汇合了。
所以只有一种情况。对于野人來说。前边的诱惑太大。不得不回來搬请援兵。
看來我一群女兵守家是对的。
也不知道姬将军他们现在到了哪里。他们要是动手早了。会演变成两边乱打的局面。我相信姬将军会把握好动手的时机。
正在想着这些。又一阵脚步声出现了。我们依旧掩藏好行踪。在水里听他们哗哗地通过。也不去理会。他们悄不做声地向山上冲去。
我问一个人。“大概有多少人。”他像模像样地想了一会。“很多。”“很多又是多少。”
“将军。你严令不准暴露。我又看不到。怎么会知道有多少人。不过。我倒是感觉着。这次的人比上次过去的人多了。”
上次是四十人。这次至少也得有五十人吧。多说着他们在老窝里留下个十來人看住筏子。他们的总数我是清楚的。不过一百來人。看來。报信的野人一定把他们的敌人说成了个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他们这回是下了老本了。
“将军。这回我们该出动了吧。”
“不急。我们现在冲上去。是从下攻上。我们会吃亏的。你们再等等。我估计。很快就有得你们做了。”
黄岩那里又沸腾起來。看來这小子的警觉性还是蛮高的。这样就好。野人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很快。南方火起。是姬将军他们开始行动了。我们望着那里。只看到南半边天腾起一团团的暗红色的烟火。看到到火苗。不过。离得这么远具体的情况不得而知。
就见从远处慌张地跑來几条黑影子。一看就不是自己人。
“打不打。将军。”
“入水。”
他们站在河那听了听北边的动静。涉水过去了。
“我猜他们不一会就会溃退下來。那里都把吃奶的劲使出來。远了使箭射。近了用刀招呼。总之。不要放跑了一个。”
不一会儿。野人从黄岩那边连滚带爬地退下來了。不一会到了河心。从水流的变化。我知道一个人就从我身边经过。鱼肠剑从鞘中暴现一道亮光。一挥。将那个野人刺倒在水中。
军士得到命令。突然之间。纷纷从水中跃起。挥动手中的兵器向对方砍去。令敌人猝不及防。惨叫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