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最难消受的不过是生离死别。宋奎父子重逢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于是田王让他们在一边说话。转而对全体军士们问道:
“你们此次的任务怎么样呀。有沒有把枪丢下了來见我的。”大家面面相觑。继而是都不好意思起來。这样不能明说的事情。怎么就这样明明白白地问了出來。
有人说。“回王。感觉不是太好。以前人都说。做新郎官是最美的事。可是我觉得倒是对方做了新郎一样。不知道田纵将军是怎么熬过來的。”
“怎么回事。沒理由得了便宜还來这里卖乖啊。”我问。
“我看她倒比老虎还凶。全不给我一点自由。想翻翻身都是不同意。”
田王哈哈大笑。“女人是老虎。又不是沒有听说过。不过就你的情况看。八成你是真的遇到了老虎了。”
闲话过后。田王把他的想法与大家说了一下。立刻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事情是这样安排的:
全体人等。除去每天轮护船只的。和一些女眷以外。将剩下的一百二十人分做三班。每班四十人。轮流到岛上开矿。每班每轮十天。一个月轮一回。
凡是轮值的。要安心在岛上开矿。不轮值的。仍旧在家里陪老婆。做什么都行。
船只之上。就由田王总坐阵。而三班人马。各由三位将军带领。
我的职务大概就是技术总监了。我的上岛时间并不固定。但是要随叫随到。随时解决大家在开矿中遇到的问題。
万鸦老的居民们知道我们不是要走。而上要上岛开矿。那些女人们沒有什么意见。反正一个月之内自己的郎君也只不过在矿上呆十天。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第一班。是姬将军带班。他带了四十人上岸。徐洁也跟住了。我也得一并前往。五位老婆说什么都要跟着。她们的理由是。“徐洁都上岸了。”于是只好答应。
这次我们是大大方方从万鸦老的主街上通过。那些丈夫们轮到开矿的。有的送了干粮。有的送了衣物、水果。真有点依依不舍。
这个可以理解。年轻人嘛。这个谁还不知道。
我们轻车熟路。很快到达了目的地。姬将军他们不知道事情怎么个做法。于是就听我的安排。田王不在。我就成了事实上的领导了。
我跟他们商量。我说。“大军未到。后勤先行。我们在这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做长期的打算。所以。首先安顿好大家休息睡觉的地方。就当务之急。”
人们立刻赞同。我说。“宋林的林间木屋。我看就由女眷们居住。其他人。今天就伐树搭屋。”
我们把四十个军士分成三拨。一拨二十人。到森林中伐树。拣生得高大笔直的弄來。作为房梁。一拨十人。选取地势高阔、通风干燥的地方。平整场地。一拨十人。把伐來的树木去枝去皮。裁成木板。我们要建造足够四十人临时居住的木板房。
我们随带的斧、锯、刨、凿并不缺少。大家分头行动。
于是我与姬将军各带老婆到了两间树上木屋。姬将军看了两间屋中的陈设说。“你人口多些。就住里间。我和徐洁只好将就这张乌木大桌子睡觉了。”
可是我觉得。我们几个來來回回的。都要从姬将军的屋中经过。多有不便。干脆撤去两屋之间的木梯。把门钉死。我那间屋子又另开一门。门外另外又架设了一架木梯。
这样两屋挨得虽然很近。却是各走各门。
留下女人们在这里收拾。我带姬将军到山坡上视察了一圈。把我的大致设想。先与他讲了一遍。
姬将军道。“田纵。开矿我叫是外行。不会指手划脚。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执行。”
这里的地形我早就看了一遍了。往西南去的方向上。是纵深很大的原始森林。暂时我还不想往那里发展。顶多我们会向那里砍伐一些开矿和日常生计所需的木料。再就是要用到这里取之不尽的木头烧炭。这也是必须的。
而这条半岛的横向距离却最多超不过去八十里。我的设想是。第一阶段要以采煤区域为重点。所有的采矿功能区都要围绕着煤区布置。因为这里的煤相比矿石要稀有一些。
一旬的时间。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也就是铺铺盘子。先把大致的方位划定下來。
我们一直往东走。边走边说话。不知不觉的。姬将军就说。“你看。那里就看见大海了。”
我说。“是的。等到这里初具规模。我们会请王将两艘大船开到这边來。这里离我们开矿的地方还要近便一些。什么时候王闷了。下了船。只几步路就到了我们这里。”
第一天的时候。我们只把建屋所用的木料备齐了。长木横着码了几垛。像小山似的。另一队平整场地的也进展不慢。但是木材和的后期处理就要费时费力了一些。十个人连夜开工。斧凿声彻夜不断。
伐完了木头的人沒什么事。我安排他们。或者休息。或者去森林里捕些野味。晚上打打牙祭。他们哪里肯休息。不约而同带了弓箭刀枪。往林子深处走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