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可随即自己也是出了一身冷汗,诸葛京自踏足河北以来沿途未曾休息,更有匈奴兵将日夜监视,对于如今的邺都不过是沿途所见罢了,哪里有什么了解?
这便是刘曜的出发点,既然你诸葛京口出狂言看出了匈奴人对邺城施行的王化之道,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气焰自然被打压了。吃准诸葛京一行根本无法了解邺都情况,因此刘曜才挺身而出。
可刘乘想的却是,这诸葛京未曾问及自己的姓名,反而对刘曜颇感兴趣,言辞之间针对性极强!难道这诸葛京真的不认识刘曜么?如果是其精心准备之策略,那么恐怕对邺都的盛赞也不过是其抛出的一颗棋子罢了。
“噫!”诸葛京闻言一惊,手中羽扇坠地!但看诸葛京顾不上去拾起地上的羽扇,反而起身抱拳颇为敬仰的道:“原来大单于之王子,怪不得如此不凡,看来大单于后继有人啊!”
刘曜本待为难对方将此事一笔带过,想不到对方变本加厉的杀了回来。方要张口辩解,便听到了身侧一声冷哼!
匈奴大单于刘渊之子刘和一脸阴沉的瞪了刘曜一眼,其中的狠毒神色让人不寒而栗。
“诸葛先生误会了,在下乃是大王养子……”刘曜心中凛然连忙张口辩解。
不想那诸葛京缓缓坐下拾起地上的羽扇,轻轻拍打掸扫灰尘道:“诸葛京一路前来,所见兵卒皆是各族精锐,士气昂扬颇为不凡。却是未曾见到汉人士卒,心中有所纳闷。今日一见大王风采方知此乃大王仁政,不忍河北父老再遭战火摧残,是已以各族勇士为军,汉人为民也。”
“嗯?”匈奴大单于刘渊见诸葛京一脸平淡的望向自己,也是淡然的眼光去打量诸葛京。
“孤敬先生乃是名士,是以以礼相待,如今先生自入座以来便搬弄是非,挑拨朝堂,岂是为客之道?”刘渊心中不悦,可面色如常道。
诸葛京同样是平淡如初,不带丝毫情绪波动的眼神与刘渊的目光碰撞一处,毫不相让道:“素问大王久习汉儒,主张仁政,今日观之亦不过如此,言过其实罢了。”
“大胆!”
“放肆!”
在场汉胡文武早被诸葛京挑的满腔怒火,此刻见其言语不善,不由得纷纷暴喝起来。就连原本辨别不出好言赖语的,此刻在周遭同僚的解释下也是恍然大悟,凶光四射,杀气腾腾!
刘渊不怒反笑道:“诸葛先生此话怎讲?莫不是孤说得有错么?”
见大单于笑了,不少胡人文武心中暗自称快。大家都知道大单于刘渊素来是喜怒不形于色,若是怒了那后果自然不须多讲,但并不意味着笑了便是好事儿。能让大单于情绪有所波动,这诸葛京一番功夫没白下,可这小命多半也是要玩完了。
羽扇摇摆,也可以看做是一种放松心情的动作,诸葛京微微摇头道:“晋人已经举国投降大汉,据悉大王麾下勇士尚在各地攻打不休。诸葛京不过是略略数语大王便有问罪之意,那大王麾下勇士围攻降汉之兵将,又要我方拿出何钟态度呢?”
匈奴之主刘渊闻言笑道:“诸葛先生便是为此而来么?”
晋国皇帝司马攸投降了汉朝,诸葛京的出使不过是后续罢了,这一点刘渊以及朝中的文武百官早有预料。此刻见诸葛京吐露来意,知是终于进入了正题。诸葛京有意挑拨也好,搬弄是非也罢,可在朝上的话语皆是留有退路,更是难以被人抓住破绽。
就算你明知其用意,也是无可奈何,除非撕破脸皮,可两国交锋都不斩来使,如今两国关系未定,更是不好动手。
另一方面刘渊自然不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上否认自己正在极力攻击各地的晋军,扯这样一个谎言或许是有利益可图,但对于刘渊这即将开国立号的无上存在来讲,颜面更加的重要一些。
诸葛京从怀中掏出一物道:“此乃司马攸以晋帝身份所下的诏书,河北境内晋国所属,皆是投我大汉,还请大王请能人辨认真伪。”
见诸葛京的镇定自如,便知道是有备而来。匈奴大单于刘渊微微示意,自有晋国旧臣何邵上前将诏书拿在手中审视一番。作为晋国的重臣,何邵对此再熟悉不过了,如何不认识那是晋国皇帝司马攸的亲笔所书?
“此番前来诸葛京乃是奉命前往各地宣喻这份诏书,以免两家刀兵之祸,还请大单于助某一臂之力。”诸葛京收好了晋帝司马攸留下的诏书,合乎礼节的拱手一拜。
此时在场之人大多明白了汉朝的用意,晋帝投降了汉朝,那么仍然抵抗胡人,自诩晋军的反对势力便都成为了大汉合乎理法的臣属。如今诸葛京飘然而至,并未提及土地城池的归属,而要前往各地宣喻晋帝的旨意,自是颇有用心。
“不过一帮反贼窃据我河北之地,诸葛京你竟敢谋取我河北城池么!?”刘乘见机会到了鼓足勇气再次出面喝道!
刘乘一出头,大殿之上不少异族将领纷纷怒上眉梢,杀气迸发,顿时一股杀气弥漫大殿之中!
所谓的举国投降,自然包括残余晋军所占领的城池土地。匈奴人有意放王戎一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