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好全的膝盖都软了软。
她痛得不自觉蜷缩了下手指,随即又直起身子,面不改色地抬声问:
“谁?”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后,宦官总管福子站在殿门前,对出来迎接的李青梧长长叹了口气。
“老奴来传陛下口谕,体谅长公主殿下昨日不适昏倒,这次就不必跪了。”
话虽如此,可李青梧看着他仿佛怜悯般的表情,像是在说:反正以后跪的日子还多着。
李青梧眸色闪了闪,恭谨地低下了头,露出白皙脆弱的后颈。
如同曾经无数次一般,低眉顺眼、礼仪得当,挑不出一丝毛病。
“乐和公主殿前失仪,屡教不改,今责令秘至城外甘雨寺诵佛、面壁思过。思过期间,行踪不得对外透露。钦此。”
“殿下,”福子侧身,让出一条路来,露出殿外两排森严的金吾卫禁军。
“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