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找吹风机,囫囵地把毛巾往头发上擦。
“先来。”萧沂把手上的袋子放下。
周怀以为萧沂有事找他,头上盖着毛巾就过去了:“嗯?”
“我帮你。”萧沂上手要去拿周怀头上的毛巾。
周怀躲了一下,他有点不太习惯。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快点,把头发擦完,帮你换药就睡觉了。”萧沂没听他的。
周怀抬眼看他,萧沂大概是今天跑了太多地方,处理事情有些累,也应该早点睡的。
思及此,倒也乖乖坐下来。
萧沂的指节触过他的头皮,周怀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被提取了一样。
发麻。
后来换药的时候周怀整个人已经僵硬了。
萧沂捏着他的腕骨,把纱布一圈一圈揭下来,萧沂的手很大,手心圈住了一点点周怀的小指。
手掌上的温度能清晰的传过来。
他总感觉这样有点,不太对。
一直想往回缩。
萧沂以为是他疼了,把沾了药的棉签提起来一些,问:“很疼吗?我轻点。”
也,不是很疼,甚至实在要说的话,萧沂的动作轻的有点痒。
“很麻烦你。”周怀这么说。
他感觉自己对萧沂的情感很奇怪,明明是很正常的事,他总是觉得不太对。
对别人就不这样。
他甚至想象了一下轩子,或者姜望飞来给他擦头发和上药,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为什么萧沂就有问题。
“在想什么?”萧沂扯了一下他的手臂,“回神了,早点休息。”
“萧哥。”周怀突然问,“你会觉得我有点奇怪吗?”
萧沂没理解这个奇怪是个什么形容词,反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我感觉我很奇怪。”
“可能因为把你当哥哥了。”
周怀皱着脸想了半天,得出结论。
哥哥?
萧沂轻笑一声,把手上的湿毛巾团吧团吧塞到周怀手里。
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