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米!是你吗?” 炕上的人听见有人说话,艰难地抬起了头。 眼前的人形如鬼魅。 只见她双眼深陷在眼眶中,目光呆滞,脸颊塌陷,显得颧骨很高,头发凌乱,粘着枯草。 女人嘴里呜呜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我,是刘米,救救我!” 齐沙和毛三儿不由地心里咯噔一下,这真的是刘米吗? 房间里凌乱不堪,炕头还放着没吃完的馒头个咸菜,显然是高志远怕她饿死了。 齐沙和毛三儿已经很确定了,刘米不光被家暴,还被遭到了非人的囚禁。 他们把院子的门踹开了,方语和外面的人也一起进来了,看到里面的情景不禁都惊讶了。 “报警吧!”齐沙冷静地说。 “那她呢?” “先送到医院,让医生验伤,保留证据!” 几个大男人,不知道从何下手,刘米身上到处是伤,动一下她就疼得呻吟。 方语轻松在她耳边安慰着,“没事了,你先忍忍,一会儿咱们就到医院了!” 刘米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齐沙找了个公用电话,打了报警电话,便开车把刘米送到了医院。 高志远下班后,来到郊外的院子,正看见,那里围了一群人。 他躲在人群中,神情紧张,看到院子里有警察出来,才知道这里被暴露了。 他腿一软差点摔倒了,吓得连忙转身躲进了一个巷子里,溜走了。 警察到了现场,拍照取证后,就找到了医院的刘米来录口供。 很快警察就对案件定性了,警车找到高志远家的时候,他的人已经逃跑了。 连着几天,警察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刘米还在治疗,高父高母就杀到了医院。 “你这个贱人,你就这么想毁了致远吗?” 刘米虽然习惯了,高母的无理取闹,但是还是被她这种扭曲的心里感到震惊。 “妈,我才是受害人好吗?” 她身上的伤,高母视而不见。 仿佛善恶是非对错,都比不上他儿子的前途重要。 “你难道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吗?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刘米知道多说无益,只好缄默不言。 可高母显然发挥了死缠烂打的精神,刘米不答应撤案,她就不停的在医院污言秽语。 “刘米啊,你不是想离婚吗?”高父终于在高母骂得口干舌燥后,才提纲挈领的发表最后的陈词总结。 “只要你肯撤案,你有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的工作也是高家帮你安排的。” 呵呵! 刘米不禁觉得好笑,高志远家暴她,囚禁她的时候,怎么不见高父高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方语打水回来,刚好听到了这些言辞,刘米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显得孤立无助。 “叔叔阿姨,麻烦你们不要打扰病人养病,至于其他的事儿,自然有警方和检察院处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说完这些,方语便作出一个好走不送的表情。 高母愤恨地还想要说些什么,被高父拉走了。 “走吧!” 大庭广众之下,高家毕竟是有社会地位的,还想保留一些颜面。 高致远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可高家人还企图用婚姻关系,来让刘米妥协。 起诉离婚,已经提交了法院,警方那里也在寻找高致远,可他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法院只好判决了强制离婚,可高致远却还在逍遥法外,高母宁愿让儿子逃逸,也不想让他蹲监狱。 刘米终于可以下地行走了,她又回到了工商局的工作岗位上。 她显然低估了人性之恶,哪里都有八卦长舌的人。 唯恐天下不乱,说起别人家的八卦,那激动的唾沫横飞。 “听说是她不检点,她男人气不过才这么对她的!” “我就说嘛,谁会无缘无故就打人呢?” “你看她长得就骚里骚气的,不像个正经人,谁知道背地里都勾引多少人了呢!” 厕所是八卦发酵的最佳场所,散发着人性的恶臭! 刘米走到卫生间的时候,这些人突然就闭口不言了。 她刚走,又有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仿佛要用他们看到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来证明她活该钉在耻辱柱上。 身体上的伤痛容易治愈,可心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