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都一岁多了,他也可以当一当甩手掌柜了。 就在林阳盘算着去接妻子和孩子的时候,门外传来吵架声。 “不给就不给,这都快一年了,一个准信儿也没有,我以后就不回来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林阳认得这个声音。 这不刘光远吗?又作什么幺蛾子了? 林阳打开门准备看看热闹,谁知刚一开门,一只臭鞋就迎面飞来。 他立刻一歪头,躲过臭鞋的攻击。 正想开骂呢,就听到刘海中骂道。 “你滚,有本事滚得远远的,回来就鼓动我们卖房子,我告诉你,我就是死这里边儿,我也不挪窝,你给我滚!”刘海中骂道。 这老家伙此刻暴跳如雷,双脚都光着,一只鞋还攥在手里。 至于另一只,就是刚才丢过来,差点砸到林阳的那只。 刘光远大包小包提着,正在往外走。 刘海中追出来,一顿乱骂不说,还丢鞋子打人。 不过这情况没持续多久。 刘光远提着包,跑得贼快,两分钟后就不见影子了。 刘海中涨红着脸,心里五味杂陈。 谁不想有个儿子在身边尽孝。 他最喜欢的老大刘光远回来,他就想用房子把儿子留在身边,好好呆一段时间。 谁知道老大嫌他们一分钱没有,天天吃儿子的,天天用儿子的。 久而久之心里就生了怨怼。 今天刘光远终于爆发了,提着东西就溜了。 刘海中又想留住儿子,又觉得儿子狼心狗肺。 他也不会服软说软话,只能又打又骂地追出来,骂儿子狼心狗肺,嘴里还说着气话,要刘光远快滚。 他也没想到,他这一喊,刘光远真的滚了,滚得还特别快。 看着刘光远出了门,刘海中一抽,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一旁二大妈看到这一幕,追儿子也不是,扶老伴也不是,哭天喊地叫了起来,惹得院里人都出来看。 最后还是易中海出面,说让傻柱帮忙,把刘海中送去医院。 只是傻柱正在卤猪头,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无奈之下便让其他人帮忙送去。 送走刘海中后,易中海和阎埠贵站在四合院门口。 “老阎啊,你说咱这辈子图个什么?”易中海叹气。 “还能图个什么?不就图个儿女孝顺,老有所依吗?”阎埠贵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挺直了腰。 老哥儿仨,就他一个人日子最好。 虽说退休了,但家里有个饭馆,能让他施展拳脚,发挥一下余热。 加上儿孙都孝顺,他有个头疼脑热的,全都回来看他。 回想起来,要不是当年林阳劝他别把钱都存着,让他拿出来投资儿女。 可能儿女还恨他呢。 现在他攒的那些钱,早就翻了十倍有余了。 说起来真是令人感叹。 原来钱不是存出来的,而是投资出来的。 而他阎埠贵,投资的是自己的儿女。 也好在儿女个个争气,他这小日子才过得有滋有味的。 看着阎埠贵骄傲的样子,易中海惨笑一声。 “是啊,不就图个儿女孝顺,老有所依吗? 我是没儿没女,好在有个傻柱叫我一声干爹,我这日子也勉强能过。 你说老刘怎么活成这样? 老大刘光远,天生就掉钱眼里,回家就是要钱,如果不差钱,家都不回,父母也懒得看一眼。 老二刘光天,娶了媳妇儿自己过日子去了,压根就不回来。 这刘光福最不是东西,自从那次被林阳挂树上以后,再也没回来过,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老刘这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养了三个儿子,没一个孝顺的。” 阎埠贵撇撇嘴,“我早就劝过他,让他对孩子们好点儿,是他自己说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现在出一个了吗?我早就说过,这教育理念行不通。” “你也好意思说,你以前也抠门,对你那几个孩子,跟防贼似的。”易中海嘲讽。 阎埠贵一阵心虚,但还是挺直腰板儿。 “我那能一样吗?我前半生抠门,那是给孩子们攒钱。 他们一成年,我就把存款全给他们分了。 我家那几个孩子,最后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知道我是在给他们攒钱,所以现在个个都孝顺。”阎埠贵得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