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朦朦胧胧发亮。 她干脆也不睡了,坐起身将包好的手臂轻轻扯开一点,看到了里面狰狞的伤处,上面覆盖着一些结块的药粉。 江蕴起身,想要轻轻出门去一下净房,手才扶到门上,门就从外边被打开,迎面撞上熟悉发身影。 她抬头,看到苏明樟眉眼冷峻,显然是心情不好。 “相爷起好早。” 苏明樟起得早,是因为程风那边来报了,说是动了手下所有人,拿着昨日那刺客的画像,将从洛阳到临安所经过的城镇所有知名的江湖帮派都查了,也往黑市去追寻了一番,并没有那人的消息,只怕那人不是主流帮派之人。 黑市查不到信息,这就很难办了。 程风不出意外地又吃了苏明樟的冷脸,然后派人扩散出去查。 他才吩咐完回来,就见江蕴不好好睡觉,自己往外跑不说,手上扎好的布带还被她自己扯开了一角。 顿时更加不悦。 “你去扯开它做甚?” 江蕴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看,道:“睡觉时压到了,想弄开看看压的严不严重。” 她便是伤了,睡觉都睡不安稳,苏明樟眼皮跳了跳,都懒得再训,转而又问道:“起来做甚?” 江蕴:“去净房。” 苏明樟道:“你自己可以吗?” 江蕴睁大眼看着他。 “青姝也差不多该起了。”苏明樟道。 江蕴轻咳一声,道:“我自己可以。” 说罢她转身赶紧开溜。 她憋都快憋死了,这种事情还等什么青姝帮忙? 虽说一只手麻烦了点,但问题也不是很大,她顺便拿了帕子去弄水简单擦洗了一番,来来回回花了快半个时辰,弄完后天都亮彻底了。 再回去后,竟然一屋子人等着她。 卧房门已经关上了,是顾安将她带到诊厅中,主座上是苏明樟和顾知延,一旁青姝和顾平站着。 顾知延看了她昨日的伤口,只一眼,就道:“这是睡梦中压到了?” 江蕴道:“是,但压得并不太厉害,没有渗太多血,如何一眼就看出?” 顾知延道:“见得多了便知,这结痂裂道纹路方向,且只浅浅裂开一点儿,中间溢出的那点血液又是刚刚凝固之相,算算时间,约莫是姑娘清晨时压到的。” 他此番话一出,江蕴便心生佩服,想着若是能当他的徒弟,自己属实是捡到宝,高攀了。 顾知延帮她重新换了药之后,苏明樟才给江蕴递了个眼神,江蕴道:“顾郎中,我前些日子身子不适的有些蹊跷,太医诊治过。洛阳医馆的大夫亦看过,但都说不出缘由,你诊我脉象,可能察觉出有什么不对之处?” 顾知延听了这话,身为喜爱医理之人,顿时来了兴趣,一旁帮他收拾药箱药品的顾平和顾安也抬起头来,顾平先开口问道:“还请姑娘把身子不适的具体时间和症状都说得明确些。” 顾安则是懂事地拿出薄纱,盖到江蕴手腕上,让师父再细细看一看脉相。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