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她都做好了伍长贵因不想受牵连而拒绝的准备,没想到他如此爽快。
“伍老爷,我给父兄写的信和捎的东西您都可以检查,信里只是唠家常,保证没有不当内容。”
“那倒不必,帮人不疑嘛。这钱你也收下,是你应得的。”伍长贵又把钱匣子推过去。
“不,这些钱就当做是帮我送东西的酬劳吧,毕竟还要麻烦您的人从广州跑一趟宾州,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啊。”
温仲夏坚决不肯收,伍长贵笑了,这丫头不仅谨慎,还不喜欢欠人情。
罢了,又送了她几匹绸缎。
不愧是开绸缎庄的。
回去的马车上,得知伍长贵答应帮忙,徐袖和温孟冬高兴极了。
“回去我就收拾东西,幸亏我老早给就他们做了几件衣裳,要不然这匆匆忙忙的都赶不及,本来还以为……”徐袖说着眼眶一红,有点哽咽。
还以为永远没机会送出去呢。
“嫂嫂别哭。”温孟冬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情绪,软软地窝进她的怀里。
温仲夏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一切还有希望。”
回到温记百味,徐袖一刻不停歇地开始收拾包裹,金水也帮着弄。
温仲夏坐到书案前,将油灯芯子挑亮了些。
她要写信。
练了个把月,如今她的字已经有些形了,能见人。
摊开纸,冬儿研磨。
执笔,思索片刻,落下:
“父亲大人膝下:
敬禀者,女儿自和父兄分开近一年,今和嫂嫂、弟弟一切安好。女儿在京开了一家食店,足以养活自身,勿担忧,不知父兄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