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长着呢,别因为这事儿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
然而,马五德心里清楚,一旦自己交代了,那么老爹马副主任必然会被牵扯进来,被抓起来。
这么多年,老爹一把屎一把尿将自己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他怎能忍心看着老爹因为自己而陷入牢狱之灾。
所以,即便刘长义说得再诚恳,马五德依旧咬紧牙关,嘴唇都被咬得泛白,硬是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他低垂着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仿佛在向刘长义表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松口。
刘长义看着马五德这副顽固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
“马五德,你再好好想想,这可不是小事。你不说,事情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包括你的家人。”
刘长义继续施压,试图攻破马五德的心理防线。
但此刻的马五德,已然铁了心
任刘长义如何劝说,他都只是沉默以对,审讯室里的气氛再度陷入僵持。
刘长义见马五德油盐不进,便挥了挥手,示意保卫干事将马五德押下去。
随后,他把一直等在外面的赵梅喊了进来。
刘长义看着赵梅,语重心长地说道:“赵梅啊,你和马五德感情应该不浅吧。
现在这情况,你也看到了,他要是一直这么固执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你要是真对他有感情,就劝劝他,让他说出实情。
不然的话,他将面临的处罚会很严重,你也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
赵梅眼眶泛红,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她深知这件事的棘手,也明白刘长义所言非虚。
随后,赵梅在保卫干事的带领下,走进了羁押室。
马五德正坐在角落里,满心愁绪,看到赵梅突然进来,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赵梅,你……你怎么来了?”
马五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既担心赵梅受到牵连,又害怕她知道真相后会失望。
赵梅看着马五德憔悴的模样,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她走到马五德面前,轻声说道:“五德,长义科长跟我说了,你把事情交代清楚吧。
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可一直瞒着不是办法啊。你要是不说,以后可怎么办?”
马五德低下头,不敢直视赵梅的眼睛,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赵梅,你别管这事儿了,这不是你能掺和的。
我不能说,说了……说了会害了更多的人。”
赵梅焦急地拉住马五德的手,说道:“五德,你别犯傻了!你不说,最后害的是你自己啊!
长义科长说了,只要你交代出幕后主谋,他会帮你求情的。
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固执,毁了自己的未来啊。”
马五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猛地甩开赵梅的手,情绪激动地怒吼道:“你给我滚蛋!从现在起,我和你没关系了,我的事你少管!”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仿佛一只受伤后暴躁的野兽,声音里满是决绝与愤怒。
赵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震住了,呆立在原地,泪水夺眶而出。
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对自己温柔体贴的马五德,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她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赵梅才缓过神来,她失魂落魄地转身,脚步虚浮地离开了羁押室。
刘长义一直在外面观察着里面的动静,看到这一幕,他心里明白,从马五德这边想要打开突破口,怕是难如登天了。
马五德的态度如此坚决,背后的势力肯定不简单,让他宁愿舍弃自己的感情,也不愿松口。
刘长义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报告给厂长王卫东。
他快步来到厂长办公室,敲响了门。
得到应允后,他推门而入,一脸严肃地说道:“厂长,关于马五德放走嫌疑人这件事,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阻碍。马五德拒不交代幕后主谋,我们试过很多办法,都没能让他开口。”
马五德的表现并没有出乎王卫东的预料,毕竟在这年月,敢干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足以说明马五德必定是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当然了,王卫东已经隐约觉察出了幕后的真凶是谁,不过这些事情暂时不方便告诉刘长义。
王卫东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长义,从马五德这儿一时半会儿怕是撬不开嘴了。
你去趟刘光齐家里,找他媳妇儿赵淑雅。
她或许知道些什么,说不定能成为咱们打开突破口的关键。”
刘长义听后,立刻点头应允:“好的,厂长,我这就去办。”
他心里清楚,这是目前为数不多的线索之一,必须抓住。
因为受到刘光齐的牵连,赵淑雅现在被暂停了职务,正一个人在家中无精打采地发呆。
刘长义来到赵淑雅家门前,抬手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缓缓打开,赵淑雅看到是刘长义,神色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