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镇定行礼,“不知臣犯了何罪?” 他还能安然无恙走进御书房,就表明皇帝和愉太妃不是一条心。 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完全没想到李顺如此嚣张,愉太妃脸色微沉,厉声呵斥。 “你个狗奴才,当街抓走本宫侄儿,竟然还不认罪!” 她眼底泛起杀意,被封为太妃那么多年,背后还有着余家,皇帝都会礼让三分。 眼前的小太监,敢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 李顺故作惊讶,连忙朝着夏梓秋跪下。 “陛下,冤枉啊!臣今日带领属下在京城内闲逛,偶然遇上个酒疯子大喊着城内所有人都要给他下跪,臣这才抓了人,根本没有见过太妃娘娘的侄子。” 余二公子刚从边关回来,他当然不认识了。 抓了谁也不可能抓余二公子。 夏梓秋掀起眼皮看去,视线在李顺身上转了一圈,随即看向愉太妃。 “太妃,此事恐怕有所误会。” 听到皇帝这话,愉太妃浑身微僵,她明白皇帝想要护着这个太监。 可她侄儿被抓的事,绝不能就此放过。 “陛下,这小太监满口胡言,本宫侄儿都被抓进顺天府,他还如此诡辩。” 渝太妃站起身,抬眸直视皇帝。 “陛下,余家为朝廷镇守边关多年,家中人丁稀少,本宫的小侄儿本就身体羸弱,万一在顺天府伤了,寒得是满朝文武的心啊!” 将事情拉扯上文武百官,不是她第一次做出这样的逼迫。 夏梓秋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余家驻守边关多年确实不错,但余家所在的边关军饷总是要得最多的。 除此外,还有传言余家人贪墨军饷。 自从她登基后,余家人多次嚣张,可惜她没办法出手。 “你可有什么话辩解?” 夏梓秋目光沉沉的落在李顺身上,想要知道他这次准备怎么做。 “陛下,太妃娘娘坚持顺天府抓的是余家公子,不如让人去顺天府大牢里查看一番。” 李顺淡然的说道。 他敢来,当然是准备好了万全之策。 夏梓秋眼神微闪,“云笙,命人前去顺天府。” 一旁的愉太妃上前半步,急忙阻拦。 “陛下,本宫实在不放心,让本宫宫女一同前去。” “允了。” …… 半个时辰过去。 李顺站在一旁,有些昏昏欲睡。 见他这么镇定,愉太妃眼皮微跳,总感觉十分不对劲。 她身边的人不会被收买,再如何,她侄子也不是吃亏的性子。 为什么李顺还会无比镇定。 上方的夏梓秋慢条斯理的批阅着奏章,心中也在思索,李顺做了什么。 她催促李顺出宫,是有心利用,让李顺成为一把刀。 但这刀做的事,她竟然有些猜不出来。 殿外走进一行人,云笙脸色不太好看,凑到皇帝身边说了句话。 看到余二公子的瞬间,愉太妃立刻起身,担忧的仔细检查。 “历儿可有受伤?” 余历摇头,对着皇帝跪拜行礼。 “陛下,此事还请给本宫和余家一个交代!” 愉太妃强硬的出声。 可御书房内陷入一片安静。 夏梓秋沉声问道,“余历,你是在何处被寻到的?” 站在愉太妃身侧的余历脸色阴沉,凶狠的瞪了一眼李顺,十分憋屈的回话。 “回陛下,草民是在余府中被寻到的。” 愉太妃震惊的看向余历。 “太妃娘娘,你看我说了没有抓过余公子。” 无视余历视线,李顺笑眯眯的说着。 末了阴阳怪气的继续开口。 “太妃如此污蔑顺天府,难道是我何处得罪了太妃,可不要因着个人恩怨,污蔑顺天府啊!你真般做法,真是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藐视皇权,那可是要命的。 愉太妃脸皮微颤,故作冷静的辩解。 “陛下,是哀家太过担忧侄儿,还请陛下见谅。”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 夏梓秋没有发难,但眼中满是不悦。 可余历咬咬牙,再次跪下,高声说话。 “陛下,我要状告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