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李顺,让他雨露均沾,皇后和乔才人处都多去几次。” “是。” 夏梓秋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狡诈和玩味。 她便瞧瞧到底是谁先怀孕。 反正不管是谁怀孕,于她而言都是有益的,只要不让她们生下来,对她就毫无弊处。 云笙突然想起上次在屏风后看到秦般若之事,便提醒道:“可皇后已经知道了是李顺代替陛下去宠幸嫔妃,她似乎也不太愿意了,虽然暂时不担心她会将此事说出去,但恐怕她是不会愿意再与李顺同房的。” “那便让李顺想想办法,此事他若办好了,朕自有赏赐。” 闻言,云笙心中有些酸酸的。 但还是回道:“是,奴婢知道了。” 有一瞬间,她希望不是李顺代替陛下宠幸嫔妃,甚至希望自己是李顺宠幸的第一个女子。 反应过来,她当即在心中怒骂自己。 不过是个乐在其中的狗男人,有什么资格让她将其放在心里! 呸呸呸! 快忘了他! 夏梓秋一心在盘算着自己的谋划,根本没注意到云笙有些异样的脸色。 看着桌上被云笙捡起来的奏折,她不动声色的加深了笑意。 “既然这秦勋之如此为他父亲着想,那朕便让他知道在朝中为官,该为何人尽忠才是正确的,去把齐袁传进宫来。” “是,奴婢这就去。” 尚书令齐袁是秦勋之的直系上司,而他又一向是与秦家不对付的,他虽也不是一心为朝廷做事之人,却可以利用他与秦党之间的关系这一点,让他替自个儿去对付秦家。 对付不了,给点苦头让秦勋之吃吃也是好的。 晌午之后,齐袁便受传召来了御书房中。 “微臣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 “不知陛下召微臣来是有何要事?” 齐袁微微抬眼暗中瞧着夏梓秋的脸色,却始终没猜出夏梓秋这次叫他来是为何。 近日来,他的差事也并无不妥呀。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夏梓秋缓缓开口:“朕记得秦相的小儿子秦勋之在你手下做事也有一些日子了,朕叫你来,就是想问问秦勋之平日里的差事办得可好?” 闻言,齐袁才稍稍松了口气。 原来是问秦勋之。 “回陛下的话,秦勋之毕竟是第一次在朝为官,年纪太小,在办差事时总有些经验不足,不过这也是常事,只要多加历练,便会渐渐长进的。” 本来他就不待见秦家的人,自然也就没把秦勋之放在心上,平时更不会搭理他半分。 “朕希望爱卿能多提携提携秦勋之,他能力不足,你作为上司,便多多指导指导他,你公务繁忙,若是忙不过来,就把琐事交给他去办。” “陛下这……” 齐袁有些没理解到夏梓秋到底什么意思。 只见夏梓秋勾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起身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嘛,总该是要多历练的,稍微脏点累点,相信秦相也会理解的。” 言下之意,便是把脏活累活都交给秦勋之去做,让他多吃吃苦头,就算到时秦相来质问,也能以“年轻人就需要多历练”搪塞过去。 到时,秦相也没理由再找茬,更怪不到齐袁的身上。 齐袁得令,连忙行礼道:“是,微臣遵旨。” 他心中欣喜,有了陛下的授命,他也可以明目张胆的跟秦家对着干了。 齐袁早就看秦家不爽了,整日把控朝野,让他们这些不予秦党一派的官员毫无去处。 他也并非是为陛下办事之人,只不过想在朝堂上谋得一两分权势罢。 可秦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故而两边一直势同水火,谁也瞧不惯谁。 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整整秦家人,他还巴不得呢! “那就辛苦爱卿了,无事你便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齐袁刚退下,云笙就端着茶点进来了。 “陛下忙了一整日了,吃些点心歇息一会儿吧。” “朕刚好也有些饿了。” 说着,夏梓秋就去拿糕点吃。 没想云笙一瞥眼,就看到夏梓秋身后的衣裳上沾了血迹。 再一低头,看到夏梓秋所坐的龙椅上也有未干的血迹。 云笙吓得瞪大了眼睛,凑到夏梓秋的耳边,压低声音道:“陛下,您……您的衣裳被血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