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龙卫都是皇室的眼线,隐藏在大夏各个角落,搜集各种重要消息。
平时很少露面,一旦露面,就有人会被抓住,哪怕是朝廷的官员。
“你刚刚得到的青铜人偶,在哪里,我们要看看。”
平县郡守将青铜人偶拿出来。
两名影龙卫皱了皱眉。
不管是锈迹,还是年代久远的腐蚀,这尊青铜人都是货真价实的。
和那些造反的预言不同,那些预言都是可以随意造假的。
但是,这种老旧的铜人,肯定是没办法伪造的。
莫非,这裴先正当真是有造化,有颠覆大夏天下的能力?
“属下要将铜人送到京城,还请大人将这件事情汇报给朝廷。”
两人连忙吩咐一声,便带着青铜人朝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
五天后,帝都,御书房,一片寂静。
皇帝陛下的桌子上放着三尊青铜人偶,他皱着眉头,饶有兴趣地看着。
左右两位宰相和六位尚书都是沉默不语。
“尧乾,你身为兵部尚书,精通锻造之术,这三个独眼铜人会不会是伪造的?”
石尧乾道:“启禀皇上,看这三个铜人的锈迹,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绝对不是最近才铸造的。”
兴隆帝眉头一皱。
如果这青铜人当真是百年之前所种,并且还有三个预言在两个郡城中广泛传播,莫非这裴先正当真得了什么天命之子不成?
身为一国之君,他并不惧怕叛逆,每年都会有人造反。
但若是有什么东西,证明了大夏的命运被改变,那就是天下大乱。
“皇上,臣只知道,陇南知府裴正先擒住了青州城陈轩,然后,两个郡之间便传出了这样的传言,此事实在是太过巧合,肯定是陈轩从中作梗,故意栽赃给裴先正。”
按理说,顾几道也不会为了一个可能造反的人去脱罪的,可是裴先正昨日派人前来,竟然给了自己五万两白银,这让顾几道十分开心,而且,这是确实十分蹊跷。
兴隆帝眉头一皱。
陇南发生的一切,以及陈轩被擒拿的原因,他都是从影龙卫那里得到的。
陈轩有没有杀了叶秀才的家人,裴先正有没有诬陷陈轩。
他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不是裴正先的命运。
杨奉国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周经野上前一步,拱手道:“古大人,如今陈轩已下狱,如何能散布谣言,诋毁裴先正?”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些预言最初是来自于陇南各地的山贼。”
“首先,在一线天、大青岭传出这样的预言。”
“陈轩可是和这两个地方的山寨里的山贼厮杀过,死了好些人。”
“而在壑县一线天时,那陈轩,则是亲自带着一群乡勇,将那反贼青面狼给斩杀了。”
“他与这些山贼,有深仇大恨,如何指挥这些山贼。”
“而裴先正派出的陇南大将卫诚,却是连青面狼都无法撼动。”
“至于陈轩,那是因为他杀了叶秀才一家,设了圈套,所以才将他抓住。”
“这是在报复陈轩,还是在埋怨他坏了他们大事?”
“古大人,此事关乎大夏江山,更有几百年的预言为证,你如此袒护裴先正,究竟是何居心?”
砰。
顾天行面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我对大夏一心一意。”
“我护着裴先正,就是看他在征税方面颇有一套。”
“现在的国库,已经是捉襟见肘,许多地方的税收,连五成都没有。”
“有些是向官府要银子,裴先正却是每年都能给朝廷交上一笔很大的银子。”
“如果他真的要叛变,就不会这么卖力,帮着朝廷征税,让自己在当地身败名裂了。”
左相扬奉国起身:“皇上,你看裴先正是否有谋逆之意。不过,陈轩唱的那首《正义之曲》。”
“你们也都听过了,如此忠于国家,我们岂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囚禁,被人算计。”
当这首歌曲传到京城的时候,他听了一遍,知道了陈轩的事情,顿时暴跳如雷。
若不是涉及到谋反,许多人都在极力阻止,恐怕这件事早就传遍了整个朝廷。
陈轩写的很好,但正义呢?又从何说起?
“你是不是忘记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在朝堂上议论。”
右相包青史上前一步:“当务之急,就是要弄清楚,这三尊青铜人偶,到底是不是预言之器,此事关乎江山,莫非还不如姓陈的重要?”
杨奉国脸色一变:“右相……”
“够了!”
兴隆帝用力拍着桌子,脸色凝重:“这件事关系到大夏的未来,你们居然还在争斗。来人,请监正过来。”
两人脸色一变,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