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墙上抛下来的绳子吊着血人,她的脖子都快要被扯断了。
耷拉了下来,只有一点骨头连着。
渗出的血把城墙都染红了。
引起过往的人阵阵尖叫。
老幼妇孺全都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大哥、小妹,这也太残忍了吧?”萧千武又是一阵干呕。
旁边进城的人开了口,“残忍?对待悍匪就得这样!
巴不得把所有头目都活剥了,放到城楼上示众,看他们以后谁还敢干打家劫舍、祸害乡里的事!”
“我呸!我恨不得抽他的筋、喝他的血!这些悍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民女,还大摇大摆地进城消遣!
得亏咱们太守英勇,提前排兵布阵,给他们来了个瓮中捉鳖,这才把奶奶山上的三当家给擒了!”
“你们是外地人吧,来的路上没听过奶奶山悍匪的传闻吗?他们可是连官道上的人都敢劫,简直无法无天!”
萧千文他们几个递了个眼神,何止是听闻,还遇上了呢!
而且遇上的就是彪形大汉的三当家!
只不过已经被他们软萌的小妹,一梭子送上西天了!
所以,眼前被剥皮的人,又是谁?
看他们不相信的样子,有人又说了,“你们别不信,看到那边的公告了吗?
太守连夜已经贴出来告示,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死的人就是奶奶山的三当家!”
赶着骡车,萧千文他们来到了公告处。
“罪犯杜奎,奶奶山三当家是也,残害无辜数十条人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犯杀人罪、抢劫罪、强奸罪、故意伤人罪等,数罪并罚,处以极刑,特此公告。”
落款的地方还加盖着官印。
百姓们最痛恨的就是这些畜生了,自己有手有脚有头脑,干什么不好,专门干抢砸的勾当!
城里不少富商,也都受过威胁。
每月要是不出银子孝敬,就会有人晚上登门骚扰。
更有甚者,丢了孩子。
为了家人的安全,不得不继续上缴银子。
太守也带兵攻打过几次,只不过奶奶山凭借自身优势,易守难攻,好几次都铩羽而归。
只得继续休养生息,养足兵力后,等着下次再战。
没想到,他们竟然嚣张至此,大摇大摆进了城。
这次,他们可是犯了轻敌的大忌,被太守关起门来打。
进城的人全都下了狱,为首的三当家,也被剥了皮。
“我听说,那些人早已经……”身边有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哼!砍头简直便宜了他们,就应该也像这样,凌迟处死!”
“攻打了这么久,数这次扬眉吐气,挂在城墙上好啊!让他们好好看看,祸害百姓的下场,只有死!”
“要我说咱们的太守,真是个好官!为了剿灭这些悍匪,可是煞费苦心,哪怕战败了也不泄气,反而越战越勇!”
“咱们也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以后出行再也不怕被劫了!”
“哎,被劫都算是好的了,好多人因此丧了命,钱给了,命也没了,人财两空!”
萧千武抬头看了一眼城门楼正中央写着“京北郡”的匾,“看来这里的太守大人是个爱子如民的好官啊!他为了百姓们的安宁,竟然多次攻打奶奶山,这才得了百姓们的爱戴。”
可他说完,竟然没有一人应声。
“大哥、小妹,你们不觉得吗?”
“啪!”萧千文直接给他头上来了一下,“太守大人也是你能评价的?以后在外,这些话还是少说些。”
“我又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萧千武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脑壳。
看完公告后,萧千文向左拉了下缰绳,让骡子向左转,准备入城了。
“排好队,都排好队!一个的一个来!”
“都把自己的通关文牒拿出来,别耽误时间!”
“还有那些坐车乘轿的,全都下来!”
为首的巡卫大声喊着,维护进城的秩序。
其他巡卫负责挨个检查。
“这里面是什么?打开看看!”
“还有这个麻袋里是什么?”
巡卫围住了一个晒得黝黑的老伯,他身后的牛车上堆了十几个麻袋。
“回差爷,这里面装的都是些高粱米,不信您摸一下,都是软乎的。”
“打开,全部打开!这些麻袋都有一人高,真是藏人的好地方!”
“差爷,我这里里面真的都是高粱米!小人做的是倒米的生意,好不容易从隔壁县收了来,就为从中赚到些许差价。
这麻袋装的满了,要是一打开不见得能绑起来啊!”
“你有几个脑袋敢违抗太守的命令!现在刚处置了悍匪头子,谁知道他们是否乔装成别人的样子,进来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