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心下开始不自觉打鼓,隐隐有不好的念头。
宿怀璟:“而今正好年节不忙,朕想着放他们两个月的假期,便一起去江南玩一趟好了。”
柯鸿雪:“……钱呢?那么多人出去玩的钱呢?”
宿怀璟自然而然地说:“三哥想来会借我一点。”
柯鸿雪:“……”脸皮真厚啊您。
接着宿怀璟?转向卢嘉熙:“两个月的时间,礼部应该也能将一切准备完毕?”
卢嘉熙:“……”你杀了我算了。
宿怀璟像是没看到这两人脸?的表情似的,拍拍衣服站了起来:“这事就这么定了,二位爱卿回家过年去吧。”
柯鸿雪/卢嘉熙:“……”这人以前也这么不要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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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那么说,??其实宿怀璟并没有真的让可能持反??意见的官员南下,也不可能平白征用柯家的财产。
其实有?事很简单,臣能逼君,多半是因为君主不作为、没能力、势力?瓜分。
而今宿怀璟正是刚将权力?部揽于自己手中的时候,百官尚且不知道这位十多年间一直在复仇的帝王究竟是何秉性脾气,后宫也无?后后妃干政,反??的声音虽有,??真让他们到宿怀璟面前来说,?只会跪着相逼了。
可跪也没用,宿怀璟开?就是轻飘飘的一句:“朕幼时孤立无援、茕茕独立,若非容棠,怕是早就死在了戮帝和他儿子们的手中。那时候诸位大臣?在哪呢?众爱卿?可否??朕施以过援手?”
他这是知恩图报,他这是身为帝王不忘微末情意。
他们能说什么?
皇帝若是连自己的枕边人?不照顾、不厚待,?怎么会仁心??待百官和百姓?
??他们毕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然而恰好是年节,朝官之间走动颇多,柯鸿雪许久不在京城,甫一回来就是邀约不断。
柯家公子闻言笑弯了一双桃花眼,晃着手里的酒杯,懒声问道:“诸位在害怕什么呢?不过是担心此礼前所未有,有违祖制,??哪一条祖制规矩,不是前朝的天子们定下的?如今陛下不过要新增一条罢了,怎值得这般担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虽如此,??——”
“??天下共分,本就有大权旁落的可能?”柯鸿雪笑着接道,却问:“你觉得是陛下纳妃的可能性大一点,还是容棠看?哪家小姐要娶亲的可能性大一点?”
说话的人霎时沉默了,平心而论,?没可能,当初城门?陛下拦人那一幕他们可?看得真真切切。
柯鸿雪很是无所谓地说:“那不就得了?他二人?不会有子嗣,容明玉已死,容家那几个嫡系恨不得窝在家里做鹌鹑,以免一不小心就不砍头。皇权握在他二人手中,说到底……”
他顿了顿,玩味道:“不过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罢了,诸位大人?何苦做那打鸳鸯的棍子,颇是没趣儿。”
金粉河中?是一年花灯盈盈,柯鸿雪说的洒脱,视线却不时落向门?。
直到酒过三巡,有脚步声落在房间外,柯鸿雪飒沓一笑,放下酒杯起身:“学兄来接我了,诸位大人改日?聚。”
于是沐景序敲门的手?没能落得下去。
他略蹙了下眉头,看柯鸿雪勾着笑意走出来,低下头看向自己脚尖。
柯鸿雪笑着揽过人肩膀:“?看了,不是脚的原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沐景序冷眸睨他。
柯鸿雪却道:“我坐在窗边,一场酒下来看了楼下?百次,心里盼着学兄什么时候来接我,所以你一??这鎏金楼的门,我便知道了。”
他这次很乖,那?人嚷嚷着要去风月楼,最风流的柯寒英却一步也没挪。
楼外虞京熙攘,人群拥挤,柯鸿雪凑到沐景序耳边,笑语吟吟,呼吸间酒香洒落,像是很多年前那一场桂花香。
他悄声问:“殿下,小七?要?两次亲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初春的风散落长街,柯鸿雪望见沐景序耳尖迅速地凝起一点红。
高山寒雪?暖阳融化,化作一缕人间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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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两月,为了不过分仓促,最终兜兜转转,准备了三个月的时间。
明德元年三月十八,大虞史?第一场共君之礼举行;明德九年六月初八,第一批参加科举的女性正式入朝为官。
自此之后,民间鲜有嫁娶之分。
而在这一切一切的开端,容棠和宿怀璟,从永安巷走到皇宫。
一??大红喜服,一为凤于九天,一为金龙遨游,他们执手拜天地亲朋,??拜余生。
沐景序在宾客的最前方,与王秀玉同坐。
柯鸿雪在下手,侧头问身边的白发僧人:“兄长为何不去坐主位?”
慧缅手边有一团云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