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忆能娶到她,是三生有幸。”他的笑容一下子有了生气。
不知自己老公即将赶到现场的苏知子,从红木柱子后探出脑袋,小心翼翼打量四周,她架着一根插着大鱼的细树枝,毫不在意形象地扛在肩上。
微风吹过,绿草还装饰着晨曦的露珠。
说来也奇怪,临山寺没有一个和尚,饭菜却没有一个荤菜,全都是白米加青菜,这可把她给饿坏了,趁着早上春华秋实还在睡觉的时候,她偷偷摸摸溜进了临山寺的鱼塘,捉了两条鱼,准备回去给她们俩一个惊喜。此鱼一个头,十个身子,捉起来很是费劲,苏知子专挑小的捉,总算是捉了两条,她觉得这个世上有妖有魔,这种怪鱼应该是比较常见,所以她并没有当回事。
她放眼望去,没见一个人影,临山寺的人本就少,只有偶尔几个黑衣人来找他们的老大汇报工作情况,她曾贴窗偷听过,都是唧唧哇哇说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
心里有个拨浪鼓一直打转,苏知子莫名不安,再三确认没有一个人之后,她把树枝往上抬了抬,小步迈出了一脚。
日光之下两片黑影闯入她的视线,猫着身的苏知子瞬间没了动静,她嘴角动了动,两双眼睛齐刷刷与她相对,黑衣人就这么看着她,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
空气弥漫尴尬的气息。
“两位兄台……”苏知子尬笑道:“我说我不是故意偷你家鱼,是鱼自己插上来的,我也拒绝过,它们没有听话,你信嘛……”
两人沉默无言,树枝横穿怪鱼的身子,不见一滴血迹,怪鱼的眼珠子左右转溜,像机械一样有些生硬地看着黑衣人,苏知子不见回复,于是一狠心道:“我把一条鱼给你们,我们各取所需,你们为我开个后门,就当作没看见,我也不打扰你们继续巡逻,你们还白白赚一条鱼,百害无一利。”
两个黑衣人木讷地望着苏知子,不出一言,苏知子见讨好没有用处,她脚掌挨着地慢慢摩擦向后退,随时准备开溜。
她的身子已经换了位置,两人的视线仍然停留在方才的位置,苏知子一怔,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思虑一番,伸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他们如同石雕一样没有一点反应,苏知子胆子大了不少,手指不老实地伸向他们,面对轻薄,“石雕人”依旧不动。
“腹肌不错,八块,”苏知子明白眼前的这二位可能是个假人,就像是田地里放了一个稻草人一样,用来震慑别人的,她看了两人的颜值,建议道:“做的挺逼真,不过还有进步的空间,下次把鼻梁修挺点,可以做到更帅。”
她回头看向鱼,怪鱼的眼珠子在接受到她扭头的信号时,第一时间选择了装死。苏知子颇为满足:“幸亏是假的,不然只剩一条鱼就不够吃了。”
鱼没有眼皮,不知是不是苏知子的错觉,她总感觉鱼的眼珠子睁的更大了。
苏知子越过二人,慢悠悠离开。
太阳光有些刺眼,身后的两人僵硬地扭着脖子,眼睛一眨不眨,沐浴在火热之中,额头悄悄生出了汗珠。
就在她离开不久,“哎哥们,她走远了吗?”
另一人小声道:“还没有,别动。”
“奥。”经受过魔鬼训练的他在烈日之下稳如泰山,一只小飞虫飞到他的鼻尖,痒痒的,他的身体不敢动,怕还没走远的某人发现异样,他面部抽搐扭动,努力的想要赶跑小飞虫,却无济于事,他放弃了:“哥们,我想打喷嚏。”
“打个屁!憋住!!”
那人被吼的委屈。
主上拥有左右两大护法,称得上是主上在临山寺中最亲近的两人,主上从来不会搭理他们之外的人。那天他吃撑了正在蹲坑,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硬是把他的屎给憋了回去,吓得他什么都没听进去,他以为是有人入侵了临山寺,然后马不停蹄捞上裤子,一问才知道是主上对所有人进行了灵识传信!
他第一次听见主上的声音,比女孩子的声音还要清冽,但不失男人独有的磁性:白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拦着,再出格的事也要当做没看见,剩下的吾来担着,你们只需照做。
虽然不知道那女人是何方神圣,但主上的命令不得不从!!!!
可当他看见她肩上的鱼时,内心还是忍不住操了个逼!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的身体由于僵持了许久,隐隐有些酸痛,他不放心地问旁边的人:“那可是何罗鱼!上古神兽!!谯明之山的谯水总归就那么几条,右护法断了一截尾巴才捉了一公一母两条鱼献给主上,鱼卵孵化千年只存活了八条,她把主上饲养的神兽吃了真的没事吗,主上会不会治咱们一个看管不力的罪,把咱们生吞活剥啊。”
“你懂什么,”旁边的人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左手放在右手臂上,捏了捏发麻的肌肉,脖子“嘎嘣”地活动:“你是新来的吧,过来人忠告你一句,看眼色行事能够长寿。”
“额······我只听说过看帅哥长寿。”
“这什么歪理,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