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言怔了怔,低头一看,身下的男人满身伤痕,血肉模糊。
嗖……
一箭刺中了顾知言的前腿。
顾知言嗷叫了一下,将身旁的舒笑背上,躲在厨房门口。
那人拿着弓箭走到树下,扶起被顾知言抓伤的男人。
他们凑一起,小声嘀咕,显然是一伙的。
舒笑看到顾知言腿上的箭很长,伤口还在流血。
既害怕又担心。
顾知言目光如炬地探探头,盯着他们。
听到外面动静的何芳春,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看到顾知言和舒笑躲在厨房,树下一片狼藉,地上有刀和绳子,还有很多血。
五个男人身上都有很深的抓痕,血肉淋漓,满眼愤怒。
只有一人毫发无损,还拿着弓箭。
想必他们是来抓大狼的。
他们还在商量着怎么抓顾知言,没有发现她。
舒笑看到她出来了,惊慌了起来。
对着她狂摇头,用手指着房间,让她回房躲着。
她无意间,发现顾知言中了箭。
若是他们再次围攻他,他可能会被他们活活打死。
她长叹了口气,用力一震手中的拐杖,冲他们大喊:“这是我家,你们来这闹什么?”
他们立马转头,拿起刀,目视着她。
带弓箭的男人说:“有头狼把我兄弟们伤了,我要宰了它!”
“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没养过狼,只养过一条宠物狗,它不会无故伤人,除非你们攻击它!”
“你老眼昏花了,狼和狗都分不清!你没看到他们身上的伤?”
“我说,它是狗,就是狗!它伤你们,也是你们咎由自取!”
男人一怒,举起弓箭,瞄准何芳春:“只要你乖乖交出它,我们就离开!否则,我连你都杀!”
何芳春拄着拐杖,镇定地走向他们。
“我就在这,有种,你们就杀吧!”
男人眉宇一皱,弓箭微微一颤,露出狠厉的眼神。
他身旁的男人在他耳边,小声说:“别惹事!”
男人无惧:“不就一个寡妇,怕什么?”
顾知言腿微微一颤,龇着牙,眼里的红光四溢。
何芳春拄着拐杖,艰难的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树枝扫把,扫他们的脚。
“请让开!我要扫地!”
男人一脸嫌弃地踹她一脚:“滚开!!”
她没站稳,摔倒了。
一匹野狼背着个美女猛地跑了出来。
那美女趴在他背上,闭着眼,紧抱着他。
两人一出来,就被他们围攻了。
顾知言见何芳春倒在地上,很是气愤。
速度极快地扑向他们。
带弓箭的男人站在远处,举起弓箭,瞄准他脖子,一箭射去。
他耳朵灵敏,迅速躲开。
猛地一跃,扑向那男人。
他速度太快,男人来不及躲开,被他按在地上撕打。
男人应急乱抓,抓到他腿上的长箭,用力拔出。
他腿上的鲜血涌喷,痛得嗷叫几声。
身后的五个男人一同举起长刀,正要朝他砍来。
何芳春立即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他们的头,转移他们视线。
他们怒气冲天地捡起石头砸回何芳春。
何芳春不慎被一石头砸到头,晕了过去。
舒笑回头一看,担心地喊道:“春姨……”
顾知言猛地踢开身下的男人,转过身,张着血盆大口,扑向他们。
他们慌张地拿着刀,分开跑了。
只剩下带弓箭的男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往后挪。
顾知言叼起那支刺中他的箭,一跃立箭,朝他刺去。
他吓得拖着身子,落荒而逃。
舒笑皱着眉头,急促地说:“知言,快去看看春姨!”
顾知言瘸着腿,跑到何芳春身旁,慢慢趴下。
舒笑从他背上下来,走去扶起头破血流的何芳春:“春姨,你怎样了?”
何芳春闭着眼,脸色泛白,一动不动。
舒笑看到她流了那么多血,脑袋里只有三个字:“去医院!”
可是这哪有医院?哪有医生?
可怕的是,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她猛地跑去屋后摘草药,搓碎,抹在她额头上。
再给顾知言抹上。
顾知言趴在地上,微张着眼,喘气。
舒笑看着他们,心里慌乱不已。
天渐渐黑了。
舒笑端着温水喂何芳春喝,发现她脸好烫。
家里没有退烧药,也没有消炎药。
舒笑小心翼翼地背起虚弱的何芳春,才知她这么轻。
也是,常年不吃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