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释放的压力实在是太足了,宠妃紧张到额头布满了汗珠。
到底还是她太过于年轻,僵持了一会儿,很快就败了下阵来。
她痛哭流涕的跪行上前,抱住太后的大腿。快速地摇着头,“不会的姑母,一定不会的。”
“陛下福大命大,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掉。”她一点都不希望陛下出事的,只要陛下能平安的回来,她可以吃斋念佛三个月。
求求佛祖菩萨保佑陛下回来吧。
彩云也在旁边附和道:“对,陛下吉人自有天相。”
太后没理会彩云,一把将宠妃推开,指着她吼道:“是你,是你要害他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陛下现在有些不听他的话了,她也还未想过要杀他。
到底她还是陛下的亲姨母,有一份血缘在。无论怎么样,他都会一直对她礼让三分的。也能看在他生母的份上,保住她母家一族的荣华富贵。
头一回见姑母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宠妃实在是怕极了,摇着头向后缩。“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想要害他的,姑母。呜呜呜呜呜~”
“那你还不快点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看她还是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太后又说道:“你要是不早些告诉哀家,如果陛下真的驾崩了,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守皇陵吧。”
不,她不想去守皇陵。
姑母这么说,是不是在给她机会?
于是她立马爬回到太后的身边,乖乖的将她叫哥哥买凶刺杀沈月离的事,还有陛下坠落悬崖的事,全部都说了出来。“我真的只是想除掉弃妃。”
“你真是糊涂啊!”想她耍尽聪明在这后宫里周旋了半生,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位置,给这些侄儿铺平了道路。可她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么带不动。
“一个无依无靠的弃妃而已,在这深宫里有的是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还用得着你们费这么大工夫?”还从江湖上花钱去雇人。
这些人只是拿钱办事的,怎么能信得过。
“那姑母,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呀?”宠妃扶太后坐下,乖顺的跪在一边给她捶着腿。
太后扫了她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她的头,思考了片刻。
“先别慌,昨日哀家刚给陛下写了信,询问归期。而且陛下驾崩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有人快速来报,我们只需等着就好。”不过他们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得做好万全的打算。
他要是还活着就罢了,要是……她也要尽快做好改立新帝的准备,找一个好拿捏肯听话的。
“那些刺客无论如何都不能留,要是他们说漏了什么,对你、我,还有我们陈家都不利。还要抹掉你哥哥跟他们接触过的痕迹。”刺杀陛下,无论成没成,一旦被人知道了,他们陈家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全凭姑母做主,婉儿以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宠妃表示道。
“嗯,乖。”她这辈子子女缘薄,就这几个侄儿听她的话,讨她开心。他们又是陈家的血脉,就算不为了他们,她也要护住陈家,毕竟她还是要依靠母家的。
而另一边被谣传驾崩了的陛下,刚被李德仟推进秋鸣的房间,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牵扯的伤口也微微发疼。
李德仟立马拿出手帕递给他,并关心到,“陛下,您这是着凉了吗?”
刚趴着检查完伤口愈合情况的秋鸣,也赶紧招呼着照顾他的小御医去给陛下也瞧瞧。
“不必了,都退下吧。”安排了几个可靠的侍卫把守在门口,只留了李德仟在屋内伺候。
秋鸣侧过身,表情严肃的询问着,“陛下,出了什么事?您怎么会伤成这样?”那群侍卫们都是怎么保护陛下的,看他好了以后怎么罚他们。
褚立玄自行转着轮椅靠近他床边,“朕就是来与你说这事的。”
在这里,他最信任的人就是秋鸣和李德仟两个了,都是从小就跟着他的。
陛下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荷花村,眼下又受了这么重的伤,都坐上……轮椅?啦!还亲自赶过来找他,想必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反正他后背的伤也已经结痂了,不影响他活动了,便立刻坐起身,静候陛下讲话。
“昨夜朕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次遇刺,猛然发现了一件事。”这还是在他坠崖的那一瞬感觉出来的。
“什么?”秋鸣和李德仟一同急切地问道。
陛下发现什么重要的事了?是发现了刺客的身份?还是知道了是谁派来的?
“朕发现,这三次的刺客,好像都是一伙的。他们的目标全都不是朕,而是弃妃。”
虽然他们都蒙着脸,但他还是在昨天的刺客里发现了两个熟悉的眼睛。绝对是第一次逃窜掉的人。
昨夜的打斗中,看似刺客们一直在跟他搏斗,实际上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们总是在寻找着机会对自己身后的沈月离下手。
第二次那支突如其来的箭,也是直冲着沈月离去的。
“可要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