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在外面等着看沈月离笑话的御医们,听到房内李公公的喊声,一窝蜂的涌入房中,见此景象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紧接着互相看了几眼,小声地嘀咕起来。
白胡子刘御医作为封建时代的代表人物,臊红着一张老脸,眉头紧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拨弄开挡在面前的人跻身上前,朝着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褚立玄深深一拜,愤然开口,“陛下,弃妃娘娘行此歪门邪术,如此厚颜无耻不守妇道,您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她,万不可再纵容她了呀,陛下!”
额……这……先容他缓一缓。
纵使他身为天子,见惯了各种大小场面,也知晓沈月离的医术有些不走寻常路。可这画面突然映入眼帘,一点儿缓冲都不给他。
嗯……他不停地变化着难耐的表情,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又听到某个御医在耳边说道:“陛下,娘娘可是您的女人啊,这般与其他男子肌肤相亲,实在是不妥啊。”
褚立玄终究还是忍不了了,怒吼一声,“沈月离,你给朕滚进来。”
同时正在喝水的沈月离听到肌肤相亲几个字一口水喷了出来,呛的咳嗽的直不起腰。听到陛下喊自己,不用巧巧搀扶,连忙冲了进去。“陛下,您听臣妾解释啊。”
一对上褚立玄凛冽的眼神,她内心一怂。迅速转过身子对着那名御医两手叉腰,质问道:“你这人怎么能胡说八道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别的男人肌肤相亲了?”
怎么能空口白牙的血口喷人呢?就算她不在意名声,也不能拿这个冤枉她啊,万一陛下怀疑她给他戴绿帽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陛下叫我给秋鸣治伤,我不过就是用的法子跟你们的不一样罢了,你们也用不着这样侮辱我吧。”
刘御医率先出声,“我们大家伙都看着呢,你还敢狡辩。”
然后抬起手朝秋鸣的下半身一指,“你,”又不好意思的收了回去。“叶侍卫的伤可都在上半身,你这是在他的,咳~上面做了什么?”
这时,一直在秋鸣旁边尴尬的的拿脚趾扣地,不曾言语的李牧默默地抬起一只手,“那个,刘御医,那什么,其实。”
“你到底要说什么?”要说就说,一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其实,那个是我做的。”李牧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一下。
什么?瞬间空气安静了,众人同时把不可思议的目光向他投了过去。
“你,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个?”这李牧虽然是个新来的,但由于医术出众颇得人心。可他从来没见过他用过这种奇怪的方法,而且这一看就是弃妃娘娘的野路子。
另一个御医也上前附和道:“对啊,李御医,我们从来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旁人注意到他,也接入话茬。“李御医,你可是咱们御医院的人,怎么帮起弃妃娘娘了呢?”
“就是啊李御医,你该不会是收了弃妃娘娘什么好处吧。”
眼看着这群人七嘴八舌的将炮火全部转移到了李牧那边,沈月离大喊一声,“喂,你们什么意思啊?”
“你们针对我就算了,人家李御医好心帮我你们还这样说人家。而且人家会什么还得都叫你们知道吗?”这群庸医简直是不可理喻。
“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只会些歪门邪道吗?”刘御医斜了沈月离一眼,继而再次转向李牧。“李御医,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你又为何这样做?”
看到陛下也正盯着自己,一脸探究。李牧支起手臂微微一拜。平静的说道:“那是因为,叶侍卫后背刀伤严重手臂又骨折,娘娘帮他做了缝合接了骨。怕他起床如厕伤口挣开,所以臣便帮他插了尿管。”
“尿,尿管?”这是什么东西?李德仟好奇的赶在陛下前头问了出来。
“就是这种辅助排尿的管子,臣偶然间得到的。”他可不敢说是弃妃娘娘给的,不然矛盾又回到她身上了。
等他回答完,又一个小御医探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娘娘能说说,您这是给叶侍卫的胳膊弄得什么吗?”
“哦,这是石膏,就是接完骨,为了防止他乱动骨头长不好,固定用的。”这小太监态度诚恳,丝毫没有挑事的意思,沈月离耐心地给他讲了起来。
刘御医看到这一幕更是不乐意了,“你这小子瞎问什么?难不成你也想学这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歪门邪道。“老头,你给我放尊重点。你一个井底之蛙,眼界就那么大点儿,难不成你没见过的都是歪门邪道啊?你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
“姑奶奶恰好就是你这老榆木的人外之人。”她本来还想着尊重他是个长辈,又是李牧当初为了跟她见面利用他整了那么一出,她大闹御医院才跟他结了梁子。不想跟他计较。
可他始终歧视她是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麻烦,那就别怪她出口无情了。
沈月离又做作的说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