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安几人被带到校长办公室,在此期间,已经各自通知了他们的父母。
沈桃被路淮安紧紧抓着手腕,修长的手指上还沾着血迹。
就算如此,跟她又干又瘦的手腕比起来,路淮安指节分明的手就像是玉石一般,没有挣扎的意思,就任由自己被这双手带着前进。
路淮安爸爸的电话无人接听,只能联系他妈妈。
宋丛云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陪着侄子宋修远去医院复查,她微微皱眉接起老师的电话,随后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姑姑,怎么了?”宋修远脸色苍白地坐在医院长椅上,见宋丛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没事,淮安在学校打架了,让家长去一趟。”宋丛云发了一条短信给路岺山。
“淮安表弟怎么会跟人打架呢,一定是有误会,姑姑你快去学校吧,我这边没事,休息一会我就回去了。”宋修远捂嘴轻咳两声说道。
“我也纳闷呢,淮安跟他爸爸一样,脾气好得很,怎么会跟人打架。”宋丛云心里一边想去学校,一边又放心不下身体不好的侄子。
宋修远听到这话,眼神里涌出一股子厌恶,凭什么路淮安哪里都好,凭什么一切都注定是他的。
这时宋修远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宋丛云马上就慌了神,去叫医生去了,直到天黑,宋丛云才想起来学校的事,不过这时候,路淮安跟爸爸路岺山已经在家吃饭了。
——
视线重新回到校长办公室,被打的男同学的家长已经到了。
只有沈桃和路淮安的家长还没到。
沈桃没有家长,她是孤儿院长大的,就算老师联系到孤儿院的家长,也不可能有人来。
人还没到齐,校长也只能先数落沈桃:“沈同学,你对得起孤儿院每年来之不易的高中免费工读生名额吗,把你送进学校是为了让你学习的,不是让你来谈恋爱的。”
沈桃闻言头埋得更低,一言不发,都是她的错,还把路淮安扯进这个烂摊子。
“她没有谈恋爱,而且是别人找她麻烦,她才是受害者。”路淮安本来是沉默的站在一旁,闻言直直盯着校长。
校长被噎住了,沈桃一个孤儿院的学生,没人给她撑腰,自然优先被校长拿来开刀了。
幸好,路淮安爸爸走进来解了围,他看起来大约三十几岁的年纪,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白皙的肌肤。
眼睛深邃,鼻梁高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嘴角露出一抹笑,说道:“抱歉老师,刚才是在开会,没有接到您的电话,我来晚了。”
他家儿子怎么抓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啧啧啧看起来还凶神恶煞的,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路淮安。
“路总来了啊,不晚不晚,哈哈哈能理解。”校长打哈哈道。
一旁被打掉大牙的同学的家长坐不住了,开口道:“就是你家那个小兔崽子,把我家孩子的牙都打掉了,今天必须给个说法,让他退学,不然我就去举报。”
“这位家长您先不要着急,我们先听听事情起因。”路岺山的声音不大,却能很清楚的让人听进去。
校长这边询问事情经过,几人不敢把林素素指示他们这件事说出去,只是说他们看沈桃不顺眼,就想欺负她一下而已。
不说出林素素也没关系,路淮安心里还暴躁得不行,他怕现在看到林素素会忍不住直接动手。
不过这笔账他迟早会讨回来,不止这一次,还有上辈子,全都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几人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路淮安一直抓着沈桃的手,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沈桃暗恋路淮安的情景啊,倒像是路淮安强迫沈桃了,看起来挺别扭的。
要不是路淮安成绩实在是好,家里来头也大,几人都不会站在校长办公室,最多周一大会时直接通报一声两人退学就完了。
可是现在路淮安很有可能就是a市下一届高考状元,光是这一点,学校就不可能让他退学。
路岺山走到路淮安身边打量一番,看路淮安没什么事,说道:“照这么说,我家孩子不过是见义勇为,错还是错在霸凌者身上。”
“你放屁!你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冲上去直接打人就是不对,还打这么狠,把我儿子牙都打掉了。哪个学校能教出这样的学生,我看他就是个神经病,快点给他弄进精神病院去吧!”
听到精神病院几个字,路淮安应激了,他浑身颤抖,手也捏得越来越紧。
沈桃被抓疼了,不过她忍住了没有出声。
见路淮安不太对劲的样子,沈桃另一只手主动搭上路淮安的手背,结结巴巴地问道:“路淮安,你没事吧,你出了好多汗。”
沈桃的声音拉回了路淮安的神志,明明上辈子十年,他都没有听过沈桃说话,可是很神奇,这辈子只要沈桃一说话,他就能莫名安下心来。
路淮安拉着沈桃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把头埋进沈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