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顾芳菲只觉得自己似乎漂浮在海里,时而被扬到海面,时而却被卷到海底,有一股滚烫的热流在她身体里乱窜,让她极尽煎熬和痛苦。
最后她又被架在火上烤,还好她抓住了一块冰,这才舒适地蹭了蹭,拼命地把自己挂上去。
薄屿深一路上被她磨蹭得心浮气躁,但是敏锐如他,早就看出来顾芳菲的状态不对。但是除了轻声诱哄尽力让她保持平静之外,他也束手无策。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顾芳菲很大可能是被下了那种药。而且药性很强,恐怕不容乐观。
到了医院检查之后,医生的诊断书果然印证了薄屿深的猜测。
“患者应该是被下了药,目前情况严重,但是我们没有从她的血液样本里检查出来体内的毒素到底属于哪种类型,所以暂时没有特效药。”
医生很抱歉地说。
“那怎么办?没有能用的解药吗?要最好的,无论花多少钱都行!”薄屿深急切地说。
但是让他很失望,医生依旧摇了摇头。
顾芳菲现在已经被药效折磨到意识模糊,并且像一条蛇一样按耐不住地扭来扭去。
要不是薄屿深摁住她,她刚才就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
“那她只能自己熬过去吗?需要多久才能好?”
薄屿深的眼睛都红了,余年还从来看到过他这般痛心的模样。
“这药要的就是阴阳交合,你不是她老公吗?那你帮帮她不就行了吗?反正老夫老妻了,人命关天的时候还扭捏啥啊!”医生突然想起来两人的关系,顿时轻松地说。
“不是,我们还没……”薄屿深沉默下来,想解释,但是又无从开口。
“还没什么?还没结婚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你们年轻人还婚前同居的一抓一大把,小伙子,听我一句劝,刚好有这次机会你就赶紧抓住吧!”
薄屿深依旧沉默。
“哎,你要是不愿意帮她解决需要,那就把她扔到冰水里,泡上一整夜就差不多了。我言尽于此,有事再找我。”
医生叹了口气,随后离开了。
而薄屿深看着八爪鱼般在自己身上黏黏糊糊,小爪子一点都不老实的顾芳菲,觉得有些头疼。
把她泡到冷水里一整晚?那怎么行?
一想到自己冲冷水澡的煎熬,再加上顾芳菲本来就容易生理痛,要尽量避免着凉,薄屿深就觉得心乱如麻。
好在医生刚才给顾芳菲打了一针,说是能暂时抑制药效,她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但是现在她又醒过来了,并且看样子比刚才更加严重。
“老公,我好难受……我感觉全身都跟着火了一样,老公……”
顾芳菲无意识地诉说着,胡乱撕扯自己的衣服。
薄屿深制止了她,却被她泪眼朦胧的委屈模样弄得心软极了。
他抿紧了唇,整个人都紧绷着,忍不住扪心自问,真的就不能帮她吗?
他想,当然可以,但是他唯独不愿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如此匆忙草率地完成他们珍贵的第一次。
而且他更害怕顾芳菲醒来之后会责怪怨恨他,那对他来说会是非常痛心的。
然而顾芳菲却如拥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紧抓着他不放,指甲无意识地深深地陷进薄屿深的皮肉里,口中胡乱嘤咛。
薄屿深凑近了去听,发现她说的是“老公,快来救我……我好热……”
“BOSS,这……”余年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他想说,要不您就从了吧。但是看到自家BOSS眼眸通红,知道他也不会好受,只得闭了嘴。
“你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薄屿深沉声道,随后把余年赶走,把房间门紧锁。
余年知趣地赶紧溜了。
房间里,薄屿深深吸口气,认真地询问。
“顾芳菲,我是谁?”
“老公……”
顾芳菲眼神迷茫,听到自己的名字顺着声音看过去,迷糊地叫了一声。
“老公是谁?我叫什么名字?”
男人极力压抑着自己澎湃的情绪,紧盯着顾芳菲的眼睛反问。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到底有多激动,后背已然被紧张的汗水濡湿。
“阿深,快帮我……我好难受……”顾芳菲却猴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可怜得不像样。
“好,我来帮你。”
男人郑重说完,就俯下身去,神情专注虔诚。
“嗯……”
濡湿温热的触感落在敏感点上,顾芳菲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嘤咛,身子也本能地如同游鱼,试图扭来扭去。
但是薄屿深怎么可能允许她躲避,他的大手稍一用力,顾芳菲就几乎被他钉在原地,只能被迫承受,难耐地张开嘴。
外面的天色渐晚,直到月亮羞红了脸躲入乌云,直到天色重新亮起来,室内才归于一片宁静。
……
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