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来新学校一直都是被打的份,还没动过手呢,那就只有叶文均了。
“又让我背黑锅,哼哼哼……”叶承哭丧着脸抱怨,“我怎么摊上了净坑儿子的老爸啊?”
客厅里,宁溪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气的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叶文均。
叶文均跪在软垫上,双手揪着耳朵,委屈巴巴的嘟哝着什么,还时不时的抬眼瞄一下宁溪。
叶承刚到客厅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客厅的温度冷的能冻死人。
“咳咳。”叶承咳嗽了两声打破了客厅的寂静,“爸,妈,晚上好啊!”
说完,叶承自顾自的从茶几上的塑料袋里拿了一包薯片,撕开后就坐在舒苒身边开始吃。
家里一直都是这种情况,他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火还没烧到自己身上,先看会儿戏。
宁溪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老婆大人没发话,叶文均更是大屁都不敢放一个。因此,整个客厅只有叶承咬薯片的声音。
宁溪一记冷眼看过来,叶承刚送到嘴边的薯片立刻就停住了。
叶承尴尬的咳嗽了两下,故作嫌弃的把薯片扔到桌子上,一本正经的说道:“家里怎么会有薯片呢?这么不健康的东西怎么能买?你看看我,别说吃了,看我都不想看它一眼。”
“噗嗤……”听到叶承的话,一直没吭声的叶文均笑出了声。
叶承拉着脸看着叶文均,作为叶家仅有的两个同姓男同胞,不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抗家里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吗?
亏自己替他背了那么多黑锅,他就这么拆自己的台。
“妈你看我爸,他还笑,一看就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检讨不深刻!”叶承看着叶文均,一脸认真的跟宁溪告状。
叶文均看宁溪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瞬间慌了:“没有没有,老婆大人的话我的命令我怎么敢不听呢?”
随即又教训叶承:“叶承,你这儿子怎么当的?竟然挑拨父母的感情?”
“我……”叶承刚想反驳,随即又靠在宁溪的肩膀上,委屈巴巴的说道:“妈,我爸他又骂我。”
“你……”叶文均伸手打在叶承膝盖上,“那是我老婆,你离远点儿。你个单身狗,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
叶承不服反驳道:“老叶,你这父亲怎么当的?竟然教唆儿子早恋?”
儿子跟老公在一旁互怼,宁溪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小的不成熟,大的也幼稚!
叶文均跟叶承还真处成了其他父子羡慕不来的关系——兄弟,可这就苦了宁溪,跟养了两个儿子似的。
宁溪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出声打断两个幼稚鬼:“吵够了没有?”
宁溪一发怒,叶承跟叶文均都乖乖的噤了声。
宁溪指着桌子上的一大袋零食质问叶承:“这些零食都是你买回来的?”
“啊?”叶承一时没反过来,一头雾水的看向叶文均。只见叶文均朝他又是挤眉,又是暗戳戳摆手的。
叶承瞬间就懂了,无奈的看着天花板。
怪不得家里突然出现了这么多零食,他还以为宁溪心情好给他们开一次荤呢!结果是叶文均自己开小灶,还被抓了。
深吸一口气,叶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戏精上身般的瞬间两眼含泪:“母亲大人,是孩儿一时嘴馋没控制住,这才恳求父亲大人买了这些垃圾食品。您要责罚就责罚我吧,父亲……他是无辜的。”
叶承说着,悄悄看了看叶文均,只见他咧着嘴笑得正开心呢!
叶承声情并茂的把戏演完了,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些心疼宁溪。
嫁了个老公,生了个儿子,最后却像养了两个儿子似的,整天为了零食跟她斗智斗勇。
叶文均四十多岁的人了,在商场上铁面无私、杀伐果断,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谁知道回到家却秒变“妻管严”、“老婆奴”。洗衣做饭一点都不舍得老婆动手。
还有什么第一次恋爱纪念日、订婚纪念日、结婚纪念日、三八女神节等等等等,比宁溪记得都清楚。
每天都按时回家吃饭,时不时送朵花、送个项链,变着法儿的送惊喜,绝对的十佳好男人。
可就是这个事业有为爱老婆的十佳好男人,偏偏对零食情有独钟。
叶承经常对叶文均说的一句话就是:“不抽烟不喝酒,可乐薯片不离手。”
可他有脂肪肝和糖尿病,对于这些垃圾食品宁溪是一点都不让碰。可他又嘴馋,只能买了藏起来偷偷的吃。
如果被抓到了就推给叶承,有钱能使鬼推磨,叶承也答应的爽快。
叶承忽然觉得自己四十多岁的父亲还喜欢可乐零食呢,自己十七岁喝个爽歪歪怎么了?怎么了?
宁溪恨铁不成钢的揪着叶承的耳朵:“我说过多少次了?家里不许出现这种东西你是记不住吗?你爸不能吃你就能吃吗?”
“让开,快让开!”言辞迈开大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