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的晚上,四下静悄悄的,这时候,一个身形清瘦、长发及腰的女人提着一个箱子,“神色安然的”走过一块坟地。
这荒郊野外的,突然有“咕咕咕”的声音,吓的她猛的一哆嗦…
“我去,谁他妈的修个房子在山上!这深山老林的也不怕闹鬼~”
“关键,你房子修山上就修山上,你别大晚上的叫我来啊……呸,什么玩意儿!”
……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也还要继续赶路。
为什么?呵,这年头,打工人不就是要迎难而上才能钱途无量!
她一路疯跑,终于看到了山顶上的光。
“……终于到了!”
难不成,这家人把房子修这么偏,是为了辟邪?
不想多看这黑黢黢的四周,她拔腿就跑…
也是不明白了,这些人都敢在山上修房子,为什么不敢修条大马路!!
害她大晚上的在深山老林里跑小路,造孽啊!
终于靠近,呵,好家伙,还是个山间独栋别墅,看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大概是祖宅,感情这家人祖上也是有钱人!
门口守着一个无十来岁的老头,一看有人来了,急忙迎了过来。
“是岑小姐是吗?”
她点了点头。
“是,我是岑景。带我去看看画。”
岑景,古画修复师世家,到她这一代也不知道是第几代,反正,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大家都奔着更发财的出路去了,只有岑景,她一个人一根筋,依旧传承着家族手艺,做着古画修复师。
老头自报家门说姓严,然后就带着她进屋了。
古朴雅致的房子,没有太多现代化的东西,反正,她目光所及之处只看到一个座机。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种老式的座机?!
不过,她向来没有多管闲事的兴趣,所以只是看一眼而已。
严管家要带着她去顶楼,这古代阁楼一样的存在,当然没有电梯,所以她就一直在爬楼梯、爬楼梯…
终于到了顶楼,一览众山小的震撼到是让她忘记了爬楼梯的幸苦。
“岑小姐,这边请。”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看风景的眼神,而后点了点头。
严管家推开一扇巨大的木门,她跟着进去了。
那张画就在桌上,是一张山水图,明代的,这张图中心有一大团污渍,像是墨水弄脏的。
“岑小姐,这就是找您修的那幅画了。”
岑景放下箱子,而后点了点头。
“知道了。”
“名字。”
她这人有个习惯,一旦有生意上门,她不问来人姓名只要求先看画。
只要画是正儿八经的古画,她使劲浑身解数、不吃不喝也要修复好。
所以,她都是先看画,然后再和持画人谈生意。
“回岑小姐,我们家先生叫解怀瑾。”
她开箱子的手一顿,解怀瑾?!聆海市最有钱那个?!
“聆海市解家?”
严管家慈祥的笑了笑而后点了点头,她暗自笑了笑,妈耶妈耶,来大生意了!!
这要是一单生意下来的报酬,再加上她手里的余钱,粗略估计一下,给齐爷爷看的那套房,一次性结清所有费用不成问题!妙啊~
“我知道了,你出去。”
“明早拿画。”
严管家得体的点了点头。
“好,我就在门外,岑小姐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岑景点了点头,然后严管家就出去了。
她拿出鬃刷,将宣纸裱糊在漆面的桌子上,而后把那幅画小心翼翼的揭起来。
画上的墨水已经干了,她需要仔细清洗一下,于是,她等待画心干,然后开始小心谨慎的给画上胶,最后开始清洗…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多人觉得枯燥无聊,所以不想再继续这件事,但她乐在其中。
岑景工作的时候就是个机器,不吃不喝不睡,但是依旧精神饱满。
她全神贯注的工作,所以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严管家意味深长的眼神。
严管家看了她一会儿后,转身离开,在她听不见的角落,他给解怀瑾打了电话。
“老严,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