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喜怒不行于色,让人根本读不懂他心中所想。
陆盐酒说完便从他的身上下来。
她脸色平静的整理衣服。
随后唇角噙着笑意的看过去,“看来方案并没有出什么严重的问题,既然这样,徐先生,我就先走了。
我说的话,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纤细的身影很快便离开了办公室,房门打开又合上,那缕悠然的馨香也慢慢的飘散了。
留在原位的徐岁聿神情认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片刻。
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烦躁,站起身扯了扯领带。
吃醋?
呵。
怎么可能。
周礼开车来徐氏大厦楼下接陆盐酒,等她上了车,他温润的目光略微在她身上打量。
“盐酒,没事吧?”
陆盐酒的情绪已经平息了下来,她抬手拢拢乌黑的头发,慵懒的向后倚,“小事,徐岁聿发癫了非要叫我过来。”
“……”
虽然没有刻意的表现出来,可周礼总觉得,陆盐酒和徐岁聿之间总透露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熟悉感。
周礼轻轻笑笑,他扶着方向盘,状似无意的道:“你看起来并不讨厌他。”
陆盐酒唇角笑意微敛。
“可能吧。”
可就算不讨厌,又能如何,还是改变不了他的任何想法。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周家老宅。
周礼和陆盐酒手挽手的走了进去,陆盐酒下车后便有些惊讶,“周老师,真看不出来,你们还是书香世家?”
周礼笑意渐深,在她面前站定,“看不出来吗?那我还真是埋没了周家。”
今天的周礼穿了一件米色的及膝风衣,衬得整个人如松柏般清越挺拔,而脸上一副眼镜,更为他增添几分书卷气。
“我收回我的话,看得出来。”
陆盐酒眼底笑意闪烁,“只是你从来没告诉我,我也没往其他的地方想。”
二人并肩往里走去。
因着今天有关孙儿的婚姻大事,周老爷子十分看重,不仅本人到场,还把周家的叔伯都叫了过来,乍一看去,有不少长辈在。
好在陆盐酒并不是个给自己施加压力的人,很快便融入了大家。
饭后。
周礼带陆盐酒在周家四处逛逛。
见陆盐酒清透的眸子盯着他一直瞧,周礼含笑问道:“有话要对我说吗?”
陆盐酒啧啧两声,眼底神色玩味。
“我只是好奇,看周老师的家境,不像是会为了三百万就折腰的人,怎么当时会答应我呢?”
陆盐酒后来也问过言熙。
谁知言熙当时找人的时候就没认真找,只看脸了,也没仔细查资料,所以对周礼了解的并不多。
闻言,周礼笑而不语。
他若是现在就告诉她,他答应她并非偶然,应该会吓到她吧?
他微微扶了下眼镜,淡笑着道:“可能是缘分吧,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便想要答应你。”
这话,鬼才信。
陆盐酒呵呵一笑,并没有继续追问。
此时的另一头。
市区的某家偏僻咖啡厅内,乔装打扮过后的沈宁低下头,不耐烦的看了下手表。
怎么还没来?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了!
这时,就在她不耐烦想走的时候,对面忽然落下一个人影。
男人阴森森的嗓音响起:“你敢自己来,不怕我直接把你绑了?”
“你没那个本事。”
沈宁重新坐定,她脸上笑意盈盈,但眼底的情绪却阴森可怖,“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自己来的?说不准徐岁聿安排的人就在四周保护我呢。你敢对我动手,遭殃的人只会是你……和你的妻子儿子。”
裘旭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阴暗起来,“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不知道徐岁聿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裘旭这么说,蒋白云也这么说。
沈宁的脸色一瞬间阴暗了下来,她端起一杯咖啡就泼在了裘旭的脸上,低吼道:“你少管闲事!
你现在已经被公司的董事会炒鱿鱼了吧?还有那些巨额债务,裘旭,如果你现在不按照我说的做,等你还不起债被告到法院,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