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盐酒,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适可而止,我的耐心有限。”
徐岁聿缓缓直起身,清隽的身姿离病床远了些,周身的低气压让空气都凝固起来。
陆盐酒直直的看着他。
其实她很少有和他这么僵持的时候。
她贪恋他的权势,他喜欢她的身体,他们之间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
可后来,不该有的情绪一寸一寸的从心底蔓延出来。
她不甘心。
不甘心徐岁聿对她如此冷静,还如此喜欢沈宁。
陆盐酒皱着的眉头轻轻舒展,她强装起一抹不在意的笑,“徐总,你的耐心都留给沈宁了,还要留给我,留的过来嘛?”
徐岁聿显然不耐烦了。
这个女人最近怎么总是在他的面前提沈宁?好像他的警告完全不存在。
他锐利的眸子扫过去,“你被绑架不是我害的。”
哈,不是他害的!
如果不是他那么纵容沈宁,如果不是沈宁跑到傅从意面前挑唆……
陆盐酒眼底情绪嘲弄,“真以为和你没关系呢?”
徐岁聿俯下身,单手撑在病床上,清冷薄凉的气息朝她覆盖过去。
“你是在怪我在傅家的晚宴上没给你出头?呵,你胆子倒不小,男友一任一任的找,当我是死的?”
他黑沉的瞳定定的看着她,眼底仿佛隐隐带有火光。
这就生气了?
还以为他一点也不在意呢。
陆盐酒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一点,“哎,哪里比得上徐总长情,这辈子只钟爱一个女人。”
徐岁聿额角微微跳动了一下。
离得近了,他眼角的泪痣更为长眸增添一分深情,修长的手抬起来,慢慢放在她受伤的腿上。
他就算再喜欢这具身体,也没舍得弄伤,傅从意那玩意儿敢对她下手?
陆盐酒忽然轻嘶一声:“好痛!”
徐岁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别装了,我可没用力。”
“……装你妹。”
陆盐酒上半身微微前倾压住自己的小腹,眼尾像猫儿一样的上扬,无辜又傲娇。
“我肚子疼。”
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的姨妈袭击,之前她每到这几天都会瘫在家里,一步都不出去的。
这次没办法,只能拖着伤腿住院了。
徐岁聿长腿勾起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拿起桌边的水杯,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药丢给她。
“吃。”
止痛药。
陆盐酒乖乖吃了,“多谢徐总大恩大德,没有不管我的死活。”
徐岁聿不冷不热的看她一眼,“傅从意那边不用担心,我给你处理掉,他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陆盐酒:“谢谢您。”
徐岁聿简直要被气笑了。
看着她脸色苍白的倚在靠枕上的样子,他薄唇微启,想要说那天晚上电话的事。
那天她打来的是求救电话吧?
只是话到了嘴边,徐岁聿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转而道:“你好好休息。”
陆盐酒摆摆手,“好走不送。”
管他是去找他的心肝小宝贝还是干什么,她都懒得去在意了。
徐岁聿走后,陆盐酒便打开笔记本电脑。
云雅接下了敏盛的建设合作,她得尽快拿出合适的方案,好在公司的员工很给力,交上来的方案不用怎么修改就能用。
另一头。
沈宁下午有一个发布会,刚进化妆间没多久,就听说了傅从意进局子的消息。
“真是个废物!”
沈宁气不打一处来,饭都喂到傅从意的嘴上了都吃不下去,真不知道他那小脑是怎么发育的。
那天晚上,她的人早早就守在了皇途娱乐门口,结果等了好几个小时都没见人出来,怕太引人注意,她就让他们先撤了。
好在这件事她没留下什么证据,谁也证明不了是她教唆的傅从意。
但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何还是有点忐忑。
要是徐岁聿知道这个消息,会怎么想?她拿起手机给徐岁聿发信息,但打完字又全部删掉了。
算了。
她到现在还没拿下徐岁聿,最好不要做那些让他不高兴的事。
这次傅从意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