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盐酒一贯是大小姐脾气。
清木会所里,漂亮女人殷勤地围着她,八卦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
“盐酒,你真把徐家那小公子甩了啊?听说那位这两天满世界找你呢。”
陆盐酒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说着,顺便灌了口酒。
她长相明艳,黑发红唇,肤白胜雪,喝酒的动作带了几分懒散妩媚,漂亮得活脱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妖精。
女人看呆了几秒,在心里啧了声,又好奇地凑过去:“那可是徐家呢,没看上?”
徐家是京城顶尖的豪门,权势滔天让很多家族望尘莫及。
坦白说,徐朗作为徐家的孙辈,长相才华都是难得拔尖,对陆盐酒也温柔周到,实在像极了模范男友。
只是……
她神色慵懒地撂下两个字:
“腻了。”
女人笑了笑,像是打趣:“你可真狠的下心。”
陆盐酒没再说什么。
她确实挺渣的。
徐朗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她眼不见心不烦地就拉黑了。
分手分的也干脆利落,半点情都不留。
圈子里的人都说,徐朗算是她裙下臣里最惨的。
只是她没想到,徐朗竟然会杀到会所来。
散了场,出了包厢。
会所的廊道,灯光昏暗。
“盐酒。”徐朗红着眼,声音微哑:“你为什么拉黑我?”
“分手了不拉黑,留着过年吗?”
陆盐酒没耐心哄孩子,漫不经心:“本来就是玩玩,你还当真了?徐朗,死缠烂打挺没品的,我们好聚好散。”
男人的神色无比受伤,眼圈都泛红,却扯着她的衣袖:“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看着男人的深情剖白,陆盐酒心如止水。
喜欢个鬼。
在一起一周,他们连手都没牵过。
她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准备拒绝。
身后,男人清冽平静的声音响起。
“徐朗,回去。”
陆盐酒挑挑眉,目光落在几步外的男人身上。
男人清隽斯文,透着一股衿贵优雅的气息。
偏五官过于精致昳丽,眼角的泪痣更添了几分姝艳,朝她看过来时,黑眸更是幽沉清冷。
禁欲又勾人,自律又节制。
如天上月,又如高山雪。
陆盐酒却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真够晦气。
她今天出门真该看看黄历。
他怎么在这?
一旁的徐朗对陆盐酒的心思一无所知,还奋力维护早已碎成一剖土的爱情。
“小叔,我真的很爱盐酒!”
“我不回去,我要和她结婚!”
“真、真爱……”
无敌两个字被徐朗惊悚地咽下嗓子里,男人的目光没有一丝波澜,却隐隐透着危险。
徐朗怂了。
他颤颤巍巍看着陆盐酒,又鼓足勇气。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徐岁聿晦暗的黑眸落在他身上,慢条斯理的声音却十分具有说服力。
爱情和腿之间。
徐朗义无反顾选择了腿。
他恋恋不舍地看着陆盐酒,被保镖架上了车。
鬼哭狼嚎的嗓音回荡。
“盐酒,我不会放弃的!”
陆盐酒装作没听见。
徐岁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俯身捡起滚落的袖口,行至她身边,猛地将她扯进一旁的包厢。
幽暗的光线,她被男人抵在冰冷的墙面,抬头迎上男人略带薄怒的目光,听他语气危险,慢条斯理道:
“能耐了,我出差不到一个月,你差点就成了侄媳妇。”
陆盐酒心头一跳,面上言笑晏晏:“比不上徐先生左拥右抱,听说沈宁获奖,徐先生抛下三亿单子远赴恭贺,真是情意动人。”
陆盐酒迎上他的目光,眼尾上挑,黑发红唇,明艳动人,委实称得上尤物二字,只偏偏笑意却不达眼底。
电影节。
徐岁聿抛下国外业务,远赴欧洲庆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