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远痛的嘶了一声,“都怪我连累了你,姓沈的,对不起啊!”
沈花若笑了笑“那么客气干什么?我主动来帮你的,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扳倒云痕。”
毓远眸光一暗,想起她们二人冲进宫殿云痕的刀子在父皇脖颈处划来划去的那一幕,心脏猛得一缩,传来丝丝疼痛。
简单堵涂完药,沈花若靠着墙壁坐下来“我们都搞错了一件事,云痕不是想逼你嫁给他从而得到皇位,他的最终目标就是皇位,给你书信只不过想引你过来,从而嫁祸你,光明正大的得到琉璃皇位。”
琉
璃官员百姓皆知,老皇帝膝下子嗣皆是无能之辈,偏偏出了一个毓远文武兼备,熟读兵法,精通谋略。
毓远公主是萧室皇族的希望,所以她的存在,是巨大的隐患。
想要皇位,必须除了。
“可是为什么后来云痕改变了主意?不杀我们了?”毓远不解。
沈花若同样想不通,云痕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如今她们逃不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愿宫外的许临风行事能够顺利。
翌日天一亮,琉璃摄政王宣布,昨夜毓远火烧宫闱,意图刺杀皇上,幸好被就地正法。
百官朝拜
,请求尊敬元帝为太上皇颐养天年,摄政王登基为帝。
事实的真相人们往往不是很在意,百姓要的是一个能够给他们安康生活的统治者,百官要的是能够带给他们金钱地位的皇帝。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对他们有利,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
边关有月华大军对抗,内有争权夺位,琉璃内忧外患。
帝王寝宫传来幽幽琴声,萧瑟零落。
毓远二人被人押着进去时,里面已经焕然一新,再也没有前几日打斗的痕迹。
琴声落,云痕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水抿了一口,回眸浅
笑“阿璃,身上可还疼,需不需要请太医来给你看看?”
毓远的目光落在层层叠叠的床幔上,她父皇昏迷不错,气息混沌。
谁能想到前两日扬言要杀她的人,今日会笑吟吟的问她疼不疼。
“沈小姐,幸会,您这样子本王差点没认出来。”云痕见她不说话,又对蓬头垢面的沈花若道。
沈花若扬眉“不知王爷何时发现我是沈花若的?”
“当然是看见沈小姐的第一眼。”云痕浅笑,缓缓站起来。
沈花若心中暗骂一声,云痕这厮眼睛太过毒辣,她又问“你当琉璃的摄
政王,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还不满足,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满足?沈小姐说笑了,人不都是这样吗?越往上爬,想要的越多,而本王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云痕伸手抚平了沈身上的褶皱,一步步走向龙床。
“王爷当心,人心不足蛇吞象!”沈花若淡淡开口。
宫女掀起床幔,云痕端起放凉的药,一勺一勺的递进老皇帝口中。
“云痕,你给我父皇喝的什么?你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父皇下手,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萧璃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