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大出纪琼花意料,既没有挡,也没有躲,而是把一张脸凑上来,任她处置。
二人离得太近,不便下手,加之他一边脸上的指印隐约可见,这更使纪琼花有点犹豫,因为那指印正是她的杰作。
她打人耳光是常事,可是打一位尊贵的王爷,倒从未有过。
这时回想起来,反而觉得当时火气过大,稍欠考虑。这人再讨厌,也是个王爷,得留点面子。
这复杂的心理令纪琼花高胸起伏着,一脸的无奈与气恼,骂道:“无赖、淫贼、废材。”
朱杨见自己这招奏效了,大为得意,冲着对方直笑,可笑着笑着,又收敛笑意,变得有些伤感、落寞了。
纪琼花不知他怎么了,她哪里知道他又想起往事来,他也曾这么对付过女友,那都是几年前的旧事,再也回不来了,而那甜蜜而苦涩的滋味儿长留在心中。
“喂,问你一件事儿,你要老实回答。”
“你只管问吧,该说的我一定说。”
“你那个侍女跟你啥关系?”纪琼花直视着朱杨的脸。
“你不都说是侍女了吗?还要再问。”朱杨头一歪,对此问提不起兴趣。
“你俩除了这关系,就没别的了?”纪琼花眯着美目,脸上带着质疑之色。
“你是怎么想的?”
“总觉得你们之间不清白。”
朱杨立马瞪起眼睛,这是对他高尚人品的侮辱啊,这是在打他尊贵的脸。
“你把本王看成什么人了?”
“你是无赖、淫贼、废材、牛叫王爷。”
“本王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又能诗擅唱,贤名扬八名,怎么到你这儿就成淫贼了?”朱杨大感冤枉。
“你不是淫贼,你昨晚对我那么不老实。”纪琼花又提这茬了。
“那只是小动作,顶多性骚扰,跟淫贼不同。”朱杨理性分析。
“那我可不管,我一个清白姑娘,被你那么对待,没啥好说的,你就是个淫贼。
纪琼花一口咬定,他就是淫贼,气得朱杨几乎大叫,脑子一热,一把将纪琼花搂进怀里,阴阳怪气地说:“那我就淫给你看。”
“你别乱来啊,你敢乱来,我就杀了你。”纪琼花娇躯发抖地说。
“反正都是淫贼了,不如做实好了。”胆气一壮,在娇嫩的粉脸上亲了一口。
二人都听到了轻微一声叭唧,这下子他们都愣了。
朱杨意识到不好,赶紧放开纪琼花,嘴里直道歉:“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啊。你有肚量,一定不会计较的。”
只见纪琼花捂着被亲之处,俏脸红如霞,两眼喷着火,刷地一声,剑已拔出,剑光耀眼,透着浓烈的杀气。
流血事件,一触即发。
朱杨往旁边直躲,大为后悔,心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我怎么这么没有定力啊,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太久没吃肉,火气过旺啊?
她要砍过来,我可挡不住,我要不要喊一下吴用?
当纪琼花剑尖指向朱杨时,朱杨冲她傻笑,劝道:“纪小姐,消消气,有事儿好商量,何必动武呢?动武是不文明的行为,不宜提倡。不如咱们心平气和地谈谈,谈谈吧。”
他声音不稳,有些结巴了。
纪琼花咬牙切齿地说:“跟你这种淫贼还有什么可谈的?”
朱杨摆摆手,劝道:“你杀了我,回去怎么交代?”
这话果然有效,使纪琼花眼中的火焰减了少许。
“行,我不杀你,你把嘴伸过来。”
朱杨一愣,心道,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想我再来一次,更猛烈一些吗?
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从她那豹子一样的眼神就看得出来。
朱杨一捂嘴,问道:“你要干什么?”
纪琼花怒道:“我要把你作恶的东西割掉,快把手放下。”说着,冷笑着逼近,逼得朱杨已经贴到墙壁上,再无退处,下一步只有跳窗子了。
“不放下手,连手一起砍。”纪琼花的声音冷如北风。
剑光一闪,寒气森森,纪小姐手腕一扬一旋,就要给朱杨放血了,朱杨可真怕了,心跳几乎停止,暗叫老天救命。
正这个时候,车外传来声音:“小姐,小姐。”
纪琼花问道:“小刀,什么事儿?”
小刀答道:“探马有事禀报。”
“好,我这就来了。”
朝着朱杨直瞪眼,喝道:“淫贼,我一会儿回来再收拾你。”
话音一落,香风一动,帘子一起一落间,纪琼花倩影已去,留下朱杨一个人发愣。
一愣之后,连呼几口气,心道,下回可得注意了,可别惹这只母老虎,真要被她在身上卸掉什么零件,那可犯不上。
一摸额头,湿淋淋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见汗了。那可不是热汗,而是冷汗。
一会儿,她要是回来了,我该怎么办?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