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杨可不想死,正思考着如何脱身,正这么个功夫,从亭外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黑影几步传窜入了亭内,快如流星,停在女郎身边后,气不长出,还说道:“小姐,你来王府也不说一声,害我一顿好找。”
“小刀,我一个人也抓住这废柴了,没用那帮人伸手。现在,我就砍掉他的狗头。”
“你凭什么杀我啊?给个理由。”
朱杨非常不服,死也该死个明白。刚穿越过来就丧命,他不甘心,这比窦娥还冤枉啊。
“杀人不需要理由,我心情不好,就想宰了你。”
朱杨反驳道:“我心情也不好,我可以宰你嘛。”
只听啪一声,那女郎竟扇了朱杨一个耳光,虽不怎么疼,但侮辱性很强,让他难以忍受。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刚才竟敢偷袭我,不打你打谁?”
“小姐,咱们快走吧,别引来那些狗。”后来的女子插嘴道。
“不如一刀杀了干净,免得累赘。”
“小姐,你别吓他了,吓死了,咱们怎么交差啊。”
女郎望着身材矮小的女子,说道:“小刀,你倒挺关心他的,不如当他的侍女吧。”
那小刀说:“小姐,你在说什么呢,谁稀罕他啊。我在想,已经抓到人,就快点撤,不然夜长梦多,耽误大事儿。”
朱杨听说不杀他了,长出一口气,可被打的耻辱让人吃不消,他暗自寻思,你打老朱一巴掌,看老朱以后怎么报复你的,一定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来世不想当人。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朱杨忍着挨扇的耻辱,忍不住问道。
“带你去大牢,然后上刑场。”女郎问。
“朱杨,你怕不怕?”小刀问。
朱杨气哼哼地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小白听了,瞅着小姐说:“他比传说中硬气多了,不像是一个废柴啊。”
女郎说:“废柴就是废柴,就是嘴硬些。对了,都准备好了吗?”
小刀答:“都在外边等呢。”
“好,咱们这就走。”
这时,从亭外的拱桥那边,响起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想走,没那么容易。”
二女一惊间,耳边传来整齐的跑步声,岸边一亮,挑起好多灯笼,在灯光中,上百名护卫在周洋的带领下包围了小池,其中一半人持着弓弩,把箭尖对着亭子方向。
不用说,那苍老的声音就是周仁儒了。
周仁儒沿着拱桥,向亭子走来,冷笑道:“放下王爷,饶你们不死。”
女郎让小刀看好朱杨,自己迎上周仁儒,毫不畏惧。
双方离着几步都停下了,都一脸冷气。
周仁儒还远远向朱杨施礼,问道:“王爷,你怎么样?”
朱杨强笑道:“本王还活着,不少鼻子不少眼,器官都很完整。”
周仁儒稍稍放心,看向女郎,问道:“你们什么人?不知道劫持王爷是重罪吗?快点放开王爷,不然的话,你们都活不了。”
女郎很强硬地说:“我们活不了,你们王爷得先死。”
周仁儒见朱杨被刀架脖子,落入他人手,心中比谁都急,这朱杨目前可是他的宝贝啊,不容有什么闪失。
想了想,周仁儒问道:“说吧,你们怎么才肯放人?”
女郎干净利落地答道:“怎么都不会放,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一旦接受任务,必须完成。一旦失败,也不必再活了。”
周仁儒听了,心中一凛,立时想到一个最不好惹的部门,他希望不是。
“难道你们是锦衣卫……”
女郎掏出一枚发光的令牌,递了过去,周仁儒接过,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字,不禁倒吸口凉气,问道:“你们是纪大人派来的?”
“不错,正是指挥使大人下的令。”
“我们家王爷犯了何事儿?你们要怎么样?”
“辽王与一件大案有关,指挥使大人有令,带去京师受审。”
周仁儒哦了一声,心中乱跳,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凉的,很担心王爷有去无回。
锦衣卫是什么人,他们的大牢进去了,又有几个能出来的?要是他死了,我就没戏了。
他强行镇定,脸上挤笑容,说道:“敢问姑娘,你可是纪大人的千金纪琼花吗?”
“你怎么知道的?”
“京城内外谁不知道纪大人有位貎美如花,本事过人的千金小姐啊。”
“周管家,你奉承我也没用,我们是来办事的。你们让开,我们得去复命。”
周仁儒没有让开,陪笑道:“敢问纪小姐,我们王爷所犯何事?”
“这个不得而知,我们只管奉命拿人。”
“皇上刚下圣旨,要我们王爷赴京当监国,我们就要动身,不如到京城后,让王爷去找你们不好吗?”